再說了,陛下再前方徵戰沙場,他們卻在後方為難未來的皇後,以陛下的性子,回來之後還不得得活剮了他們?
指不定還得株連九族。
經過幾次大清洗,朝堂上所剩無幾的那點汙糟,也就是這三個沒什麼本事還尤其喜歡惹是生非的老頭子了。
結果這幾個人卻想要作死,那就自己作去吧,可別想拉上他們。
而那三個人聯絡的朝臣又都不是什麼官位大的重臣,到最後白白折騰了一場,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相府。
之後消停了多日,時間一晃殷無殤已經出征一月有餘。
東疆的捷報頻頻傳來,但喜歡的戰況卻沒有像大家前那樣順利,即便何吉特已經死了,西域士兵的戰力依舊很強,且主帥非常狡猾,打一下就跑,歇一下又來挑釁,對方又全部都是騎兵,盲目追擊只恐落入陷阱。
戰線被被拖長,李明卓的臉色越來焦慮,老頭每天都來相府找穆溪知痛苦地算賬。
一會兒說國庫已經窮得見底了,心疼殷無殤這幾年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家底都戰事都給吃進去了;一會兒擔心前方糧草供應不上,會將千萬將士都餓死在戰場上。
最後穆溪知只好合盤托出:“皇上免了雲郡的納貢,穆懷感激聖恩,如今國家有難,他自然會傾盡全力,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皇家還有一條海上商道,由先太後身邊的楚玉姑姑負責,她善經營,這幾年替皇上賺了不少銀子,這兩下加起來,供應前方糧草輜重應該不成問題。”
李閣老聽得一愣一愣的,用手指顫巍巍的指著穆溪知,好半晌才道:“你不會是為了讓我安心,故意編了瞎話來騙我這個老頭子吧?”
好在楚玉恰好在這個時候來信了,說是已經備好十幾船糧草物資,正在發往西域的路上。
李明卓這才放下心。
剛把李明卓送走,高奇又來了,還拎了一壇子酒,咣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穆溪知:“……你這是,跟嫂子吵架了?”
高奇倒酒的動作一頓:“你能不能不盼著我點好?”
穆溪知問:“那你這大白天的不好好當值,跑我這兒來喝什麼酒?”
高奇把酒滿上:“我這不是聽說你今兒被那些老頭子結夥為難了麼,陛下又不在京城沒人替你撐腰,料定你心裡委屈,所以來陪你喝幾杯舒暢一下心懷。”
穆溪知笑了笑:“高統領一向性情粗獷,沒想也有如此細心的時候。”
高奇一頓,實話實說:“其實是陛下臨行之前交代的,說在這京都你與我最投契,叮囑我不當值的時候便來陪你喝喝酒說說話,省得你憂慮擔心。”
穆溪知:“……那可真是多謝高統領了。”
派這只活鸚鵡來給他解悶,殷無殤可真會安排。
“謝什麼,應該的。”
高奇自己先幹了一盞酒,然後嘆了聲“好酒”,才道:“我看你已經瘦了一大圈,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咱們這位皇帝武藝高強身帶煞氣,簡直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就算他想去地府報到,那閻王都不敢收他,生怕被搶了位置。”
穆溪知:“……”
這安慰人的方式可真是別具一格。
他露出一絲笑意:“我一切都好,大統領難得休沐,喝完酒就趕緊回家去吧,省得滿身酒氣嫂夫人罰你跪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