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說著冷不丁就著這個姿勢,輕輕鬆鬆的就抱著人站了起來。
穆溪知正等著聽著下文,不料身體突然懸空,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剛要出聲質問,便聽見殷無殤繼續道:“等我回來,就為你舉行立後大典,讓你名正言順的坐穩後位。”
穆溪知:“……”
難道他為的是這個嗎?
他胡攪蠻纏的鬧了這麼一通,就是想讓殷無殤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
不想讓殷無殤自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去戰場上沒有後顧之憂的拼命。
走神的瞬間,殷無殤已經抱著他走出了禦書房,外頭的宮人瞄了一眼便都匆忙低下了腦袋。
穆溪知不好當著宮人的面罵殷無殤,幹脆也閉上了眼,反正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愛笑話就笑話去吧。
於是殷無殤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人抱進了寢殿,放到了床榻上。
夜幕低垂,床幔晃動,皇帝陛下健碩的身軀緊隨著壓了下來,在忽明忽暗的空間裡,將他緊緊的禁錮在方寸之間。
穆溪知伸手推住他:“你做什麼?”
殷無殤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皇後殿下,我明日就要離京了,今夜允我侍寢可好?”
穆溪知:“……”
他這邊憂心如焚得五髒六腑都要燒著了,這人居然還有心思想那種破事兒?
“殷無殤,你到底有沒有心?起開!”
殷無殤有點蔫蔫的把人放開,低聲道:“你這就錯怪我了,若不是戰場太過危險,朝中又須得有人坐鎮,而在這世上,唯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否則的話,我又何嘗捨得與你分離?就連每日上朝,我都恨不得讓你坐在我的懷裡。”
穆溪知:“……”
前面幾句聽著還挺順耳的,最後那句就有點不像人話了。
但看著這人蔫巴巴的樣子,又有幾分無言。
不就是求歡被拒了,殷無殤你至於嗎?
雖然此刻他心情煩躁根本沒興致那事,但到底還是不想讓殷無殤在出徵之前還不開心。
靜默了片刻,穆溪知輕輕的吐了口氣,用腳尖在殷無殤的腰間輕輕的踢了踢:“不是要侍寢麼,還坐在那兒幹什麼?”
殷無殤呼吸一滯,被那靈巧的腳尖勾得頭皮都有些發麻,“為夫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