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微微嘆了口氣:“沒什麼,就是感覺自己看到了一隻禽獸。”
殷無殤:“……”
雖然殷無殤答應了穆溪知不會追究,但還是將那三個年輕官員在詔獄裡關了幾日。
直到第三日傍晚,才將三人放了出來。
但是剛跨出詔獄的大門,好幾個大內侍衛便呼啦上前,將他們直接擄上了馬車,帶向宮城。
三人頓時心裡一涼,心道完了。
難怪關了他們好幾天也不見提審,原來是皇上要親自審他們啊。
即使皇上往日厚待他們,但一想到幫相爺出逃的事,便心虛發怵去面對陛下那張冷肅威嚴的臉。
而且,也不知道相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幫相爺出逃原本就是他們自作主張,無論如何被懲罰他們都不冤,但相爺卻是被他們給連累坑害了。
幾個人心裡坐在馬車裡心裡打著鼓進了皇宮。
一路被帶到了庚辰宮,幾個人才被從馬車上放下來,示意他們進去。
三個人也聽說過庚辰宮,外邊都傳聞,是陛下專門為新後修葺的一座宮殿。
剛聽到訊息時,他們都以為皇上是看上了哪位大臣家的女子,終於打算立後了。
現下想來,那位新後,應該就是相爺了。
三人懷著滿心忐忑,惶恐不安地走了進去,便看見李忠端著一碗藥正好也往寢殿門口走。
三人對這位禦前大總管頗為畏懼,對方雖然名為內侍,但羽林衛的統領的兇悍之名卻都能止小兒夜啼了。
李忠此刻看這三人也是處處不順眼,平時看著挺精明能幹的,沒想到竟是三個棒槌。
不陰不陽的扯了下唇角,哼笑一聲:“三位大人,你們可真是能耐的很啊。”
幾人見李忠手裡端著藥,心裡更加不安:“李公公,您這藥是給相爺的麼?”
“相爺是不是被陛下責罰了?
“那相爺他現下如何了,被打傷了?”
李忠:“……”
責罰肯定是責罰了。
受傷也肯定是受傷了。
只不過那傷不是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