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帝,簡直比無賴還無賴。
殷無殤用嘴唇斯磨著他的耳朵,不滿又委屈地道:“相爺,我昨夜可是苦苦賣力的伺候了一晚上,你怎麼睡醒就翻臉不認人了?”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穆溪知偏頭躲了躲,面無表情的道:“都這個時辰了,陛下今日不用上朝嗎?”
殷無殤追過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朝堂上看那些老頭子哪有你好看。”
穆溪知這才睜開眼睛,扭頭看了眼旁邊的人,抬起手,將晚上叮叮當當的黃金手銬展示給對方,聲音沙啞冰冷:“陛下是覺得這玩意兒好看吧?”
昨晚趁他酒醉糊弄他戴上這東西也就算了了,但該折騰的都折騰完了,居然還一直銬著他,殷無殤這是什麼破毛病?
清脆的鎖鏈聲再次傳來,殷無殤循聲望過去,就見一隻玉白清瘦手腕舉在他的眼前,黃金鏈子悠然搖晃。
那如冰如玉的肌膚腕骨,襯得黃金那等俗物都帶了幾分雅緻之氣。
精緻,漂亮,超凡脫俗,看得人心裡忍不住湧起某種妄念。
殷無殤眼底微暗,將那隻撩人心炫的手腕握進了掌心,愛不釋手地用指腹摩挲著:“確實好看。”
當日他從南疆忽聞噩耗先一步趕回京都,後來看到薛城帶回的這箱子東西還發了火,把人揍了一頓,命其扔掉。
但薛城說,這些東西都是黃金寶石,棄之可惜,換成銀子納入私庫也好。
但是將這箱東西放入相府之後,他便給忘了,直到將溪知接回來,他才又想了起來。
要不是昨晚那三個混賬將穆溪知拐帶出宮,這箱子東西恐怕還是沒機會派上用場。
穆溪知眯著眼睛,靜靜的與殷無殤對視了片刻,問:“你是打算永遠將我鎖在榻上嗎?”
“那怎麼會。”
殷無殤說完連忙摸出鑰匙將鐐銬開啟了。
穆溪知摩挲了一圈手腕上的紅痕,淡淡的瞥了殷無殤一眼,便要起身下榻,但渾身的骨頭卻都咯吱作響,疼得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殷無殤連忙扶住他:“你怎麼了?”
穆溪知閉了閉眼,實在不想再跟這人多說一個字了。
自己昨晚幹什麼了不知道麼,還有臉問他怎麼了?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滾回你的皇宮去。”
殷無殤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笑著道:“那三個大逆不道的混賬,居然敢拐帶皇後私逃,我的確是該回去找他們清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