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泡好的茶放在穆溪知的手邊,溫聲,“你嘗嘗,味道如何。”
薛城:“……”
茶沒的喝,還挨罵,這差別也太大了。
他心裡越發苦,千裡迢迢趕回來給人家慶生辰,先被罰了一通跪,又捱了一通罵,現在還要看著這兩人在自己這個老光棍面前秀恩愛。
突然感覺自己這趟回來得有點多餘。
“薛兄,你這次回來得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同你商量。”
穆溪知將自己手邊的茶盞推給他。
薛城看著眼前這盞皇帝陛下親手泡的茶,有些警惕的道:“何事?”
穆溪知笑著道:“蕭遠山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蕭策作為蕭遠山的獨子,已無法繼續擔任南疆統帥之職。可事發突然,朝中一時也派不出合適的將才,所以我跟陛合計著,你那個副將楊青或許可以升一升職位了。”
薛城皺了下眉,抿著唇沒說話。
楊青有勇有謀,晉升是意料之內的事,所以這個副將他雖用著順手,卻也從未想過要壓著人的仕途。
但是這一下就升到與他平級,甚至掌管的地盤比他還大,就讓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了。
薛城一貫都是有什麼都掛在臉上,穆溪知很容易就看透了他的那點小心思,繼續道:“薛兄先別急著露出一臉被搶劫了的表情,皇上不會讓你做賠本買賣的。調走你一個副將,給你一個鎮北侯的爵位,薛兄覺得可還劃算?”
薛城眼底一亮,劃算,簡直太劃算了。
爵位不爵位的他不在乎,但是侯爵的俸祿可比他現在要高出好幾倍,足夠給營中的將士添補一些更好的藥材和吃食。
“成交。”
穆溪知笑了笑:“薛兄果然爽快。”
正事辦完,兩人又聊了聊這幾年北疆發生過的趣事,薛城心情大好,說得繪聲繪色,穆溪知笑著靠在椅子裡,便喝茶邊聽他說了許久。
天色漸晚,被冷落在一旁許久的皇帝陛下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二人:“溪知,咱們該回宮了。”
薛城:“……”
咱們?
穆溪知居然不住在相府,而是已經堂而皇之的住進皇宮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