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是。”
希望皇上知道以後別砍了他的腦袋。
“香汗粉身未幹涸,去釵卸環暗推磨,人間極樂……”
“好了,不必唸了。”
穆溪知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還有別的嗎?”
李忠終於鬆了口氣,再念下去他的臉都要著火了。
“再有就剩落款了,是纓綺二字。”
穆溪知:“……”
這善樂可真行啊,堂堂皇室女,不但繡那種東西給蕭遠山,竟然還將自己的閨名繡了上去。
為了拉攏蕭遠山,也真是夠豁得出去的。
而這種東西落在了崔仁清的手裡,也難怪蕭遠山會受其挾制。
“如此汙穢的東西,拿去毀了吧。”
崔仁清聞言忙道:“穆相且慢,那可是蕭遠山與善樂長公主勾結的證據,且蕭遠山之子蕭策尚在南疆為率,應該交予聖上裁奪才是,怎可就這麼毀掉?’
穆溪知側眸,冷冷的道:“若此物為真,你便是知情不報,罪加一等,若此物為假,你便是欺君罔上,藐視君威,如此,你還要本相將此物交給皇上嗎?”
崔仁清:“……”
穆溪知繼續道:“你該慶幸,今日來的是本相,若是聖上親臨,你的族人估計真要被誅得一個都不剩了。”
就算善樂再罪不可赦,畢竟跟殷無殤也是一個爹生的。
讓皇上去看自己親姐姐的春宮圖,這崔仁清蠢得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崔仁清:“……”
“所以,若不想你崔氏一族死絕,就管好你的嘴,本相也權當從未見過那個汙濁之物。”
崔仁清扒著門框想再說幾句,卻見穆溪知已經跨出了監牢的大門。
離開詔獄之後,穆溪知淡聲吩咐:“李公公,今日那腰牌之事,不必告訴皇上。萬壽節馬上就要到了,別讓這些事惹他不痛快。”
李忠點頭道:“相爺所言極是,奴才遵命。那皇上若是問起崔仁清說了什麼,奴才該如何回稟呢?”
穆溪知:“自己想。”
李忠:“……”
相爺跟皇上學壞了。
不喜歡相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