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說著彎下腰,直接把穆溪知抱起來,大步走出書房,“但是現在得先傳太醫來給你看看腿。”
穆溪知力氣不敵殷無殤,而且膝蓋也的確疼得厲害,於是沒掙紮也沒吭聲。
李忠一看這架勢連忙打手勢示意,能在禦前伺候的自然都是百裡挑一的機靈鬼兒,於是外頭伺候的一眾宮人都連忙低下了頭,一眼都不敢多看。
禦書房距離庚辰宮不遠也不太近,殷無殤抱著人一路走過去卻臉不紅氣不喘的,可見臂力驚人。
進了寢殿,殷無殤把他放到榻上,先彎腰脫下了他的鞋子,然後便伸手來解他的腰封。
穆溪知眉心一跳,抬起沒受傷的那條腿就踹了一腳,問道:“你要做什麼?”
但他那點力氣踹一腳就跟被兔子蹬了一下沒太大區別,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但殷無殤看著他那羞惱的臉色,還是給氣笑了,一把抓住他的腳腕欺身逼近,眯著眼睛道:“你猜我要做什麼?”
穆溪知:“……我不想猜。”
殷無殤又逼近了一點:“你都受傷了我還能做什麼,嗯?”
穆溪知不溫不火的道:“誰知道呢,前幾天我病還沒好利索,你不也連著折騰了我兩個晚上麼。”
殷無殤:“……”
“我那是為了替你化解參丸帶來的燥熱。”
穆溪知輕輕的“呵”了一聲,惱怒道:“可你哄騙我喝下的藥酒只會令我更加燥熱。”
“你都知道了?”
殷無殤面上露出幾分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的道:“我那也是為了你好,你這身子連續承歡肯定會很辛苦,喝了那個藥酒,行房的時候你便能更加舒爽愉悅些,你別亂動,先把褲子脫下來……”
剛剛隨李忠走到寢殿門口,恰好只聽到最後一句的崔瓊林:“……”
他這是聽到了什麼虎狼之詞?
雖然父親已經隱晦的向他透露過皇上和他這位義弟的關系,但那也只是耳聞,跟親眼所見帶來的沖擊力完全是兩個級別。
他扭頭就往回走。
李忠一把拽住他的藥箱:“崔院正,你跑什麼呀?”
崔瓊林:“……”
嘴角擰出一個略微扭曲的笑:“李公公,你覺得下官該怎麼做?”
剛剛裡頭在說什麼難道你沒聽見嗎?
褲子都脫了,不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站在門外聽活·春·宮嗎?
結果卻見李忠笑呵呵地說:“自然是進去給相爺看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