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說著又轉頭看向坐在主審位置上的另外兩個人,笑了一聲:“本相記得皇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難道是本相三年不在朝,大殷的律法改了?”
費正:“……”
另外兩人:“……”
這位穆相的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毒。
刑部尚書唐兆幹巴巴的笑了笑:“相爺說笑了,律法豈是可以隨便更改的。”
大理寺卿王念也道:“就是就是。”
穆溪知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笑了一聲:“那是三位大人自作主張,一聲不吭在原有律法上添了新規定?”
突然被扣上造反帽子的仨人:“…… …… ……”
他們還沒有活膩。
費正抹了把臉,一言不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然後便聽見刑部尚書唐兆沉聲道:“立刻將人犯和證人全部帶上堂來。”
說完還特意朝穆溪知看了一眼,但丞相大人卻在低頭看著杯盞裡的茶湯,皺著眉頭在心裡吐槽:茶葉太破,難喝。
但他剛剛說了不少話,嗓子有點發幹,還是勉強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喉嚨。
等他一臉嫌棄的放下茶盞抬起頭的時候,蕭遠山、紹輝、以及那個老婦都已經被帶了上來。
穆溪知目光淡淡的掃過去,然後驀地笑了一聲。
唐兆:“……”
不知道為什麼,這位丞相大人一笑,他就開始莫名的心慌,很怕下一刻就會又有一頂不知道是什麼罪名的大帽子扣下來。
“穆相,可是覺得有不妥之處?”
穆溪知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溫和的道:“沒有,唐大人請繼續吧。”
唐兆:“……”
沒有你笑什麼?
“下跪婦人,今日丞相大人特來聽審,且將你昨日所言再重述一……”
話沒等說完就被一道溫潤的嗓音不高不低的打斷:“唐大人且慢。”
唐兆舉著驚堂木的手頓在半空:“……”
你不是說讓繼續麼,怎麼出爾反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