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此刻十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崩潰道:“殷無殤,你就不能正經點說話嗎?”
卻見對方邪魅一笑:“我已經很剋制了,若不是念著你身體不好,我早就把你剝……唔——”
穆溪知一把捂住殷無殤的嘴,只覺得兩眼一陣發黑。
他閉了閉眼,深吸口氣,艱難道:“此類話語……咱們等夜晚無人的時候再說行不行?”
殷無殤乖順的點了點頭。
但穆溪知看著他眼底那抹戲謔的笑,猶不放心,幹脆直接喊停了馬車,稱自己坐車坐得腿麻了要活動走走,這才將殷無殤拉下了車。
而聽了半天yin詞豔句的靈意也終於從夾層裡出來,悄悄抹了把汗,心想,給相爺作貼身侍衛這活兒,好像不大適合她。
兩個人溜達了一會兒,穆溪知又找了個藉口,哄著殷無殤上了皇帝禦用的馬車。
穆溪知上車之後,便慵懶的倚著軟枕撩起車簾,看著天上高掛的暖陽,隨口感嘆了一句:“欲別恨時促,將歸恨日長。”
殷無殤正在看奏摺,聞言抬頭看向他:“著急見你母妃了?你睡一會兒,時間就過得快了。”
穆溪知笑了下,收回捏著車簾的手指,道:“睡不著,我還是幫你看看摺子吧。”
天子不在朝,有些重要的奏摺每日都得八百裡加急從內閣傳遞到殷無殤的手裡。
自打殷無殤來到北疆穆溪知晚間就沒睡過好覺,精神不濟,這幾日一封摺子都沒幫著看,一有閑暇就想睡覺躲懶。
昨夜雖也沒睡好,但或許是因為即將見到母妃太過興奮,到了本該犯困的時辰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殷無殤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將摺子分給穆溪知一半,問道:“早晨我跟薛城敘話的時候,你同甲一說什麼了?”
穆溪知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道:“我跟他說,皇上武功高強刀qiang不入,若是途中遇到劫匪不必管他,盡心保護我就好。”
殷無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