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微微挑眉:“喝就喝,誰怕誰。”
一人一碗藥湯子,兩人卻膩膩歪歪,喝得跟交杯酒似的。
只可惜那味道可沒有美酒好喝,尤其是殷無殤的那碗,苦的簡直令人懷疑人生。
穆溪知見他被苦的鼻子眼睛都要皺到了一起,於是大發善心的捏了顆蜜餞塞進了他的嘴裡。
殷無殤這次的眼神裡除了受寵若驚,還多了幾分欣喜若狂。
他的溪知不但給他喂藥,還給他喂蜜餞,除了關心他的身體,還心疼他怕苦。
他的溪知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他。
確定了這個認知,他在張嘴接蜜餞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將那白皙修長的手指一併含進了嘴裡。
指尖被濕滑的舌尖掃過的時候,穆溪知感覺半邊身子都隨著那根手指同時麻了,不由得嗔怪的看他一眼,開始趕人:“你不是跟薛城還有事要談麼,趕緊去吧。”
殷無殤現在什麼人都不想見,什麼事都不想談,只想抱著他軟軟的美人,一起吃甜甜的蜜餞。
“不急,你還是先跟我說說,韓祿到底是怎麼賄賂你的吧,除了金銀珠寶,還有沒有別的了?”
別的?
穆溪知一下便想到了那位傾容公子。
而殷無殤此刻酸溜溜的表情,明顯是已經知道了原委。
於是他促狹的笑了笑,道:“託你那位表弟的福,韓祿知道了本相好男色,所以還給我送了一個名喚傾容的美男。據說是京都紅班的名角的呢。”
然後便見殷無殤臉上的笑容果然僵了一瞬,隨即陰惻惻的眯起了眼睛,道:“這麼說,那個戲子還挺合相爺的意?”
穆溪知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還故意嘖嘖了兩聲,“長得的確是不錯,只可惜那日甲一下手太重了,把人打暈之後一直到我離開都沒醒過來,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
殷無殤一把將人拽到自己的懷裡,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雙臂緊緊的箍著那把細瘦的腰身,盯著他咬牙切齒的問:“你還想親自試試那戲子的榻上功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