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惡狠狠的吼了一句,才心滿意足的轉過身。
邊往門口走邊想,這下表情應該也到位了,希望自己的伶俐能博得相爺的喜歡。
那樣的話就能像副首領一樣被派去相爺身邊當差,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每天藏在暗處。
而穆溪知看著他那一步三回頭的姿態默默抬手捂住了半邊臉,心累的想,這甲一是將手底下的人全都訓練成了武功高強的笨蛋麼。
從甲二到甲三,怎麼看著一個比一個呆?
當初他招募人手的時候也沒發現他們這麼傻啊。
若不是孫修禮被嚇得人有點恍惚,稍微注意就能發現端倪。
跟前沒了旁人,孫修禮終於不那麼害怕了,但聲音還是有點顫抖:“你為何說自己不識字,非得讓我寫信?”
穆溪知道:“因為我手裡握著韓太守的把柄,若是我寫信給他,別說拿錢贖我們,他估計會直接給土劫匪送錢求他們殺了我們。所以你寫的這封信裡,最好也別提我。”
孫修禮怔了一下,扭著頭問他,“你的意思是,要把求救信送到韓太守那裡?”
穆溪知不置可否:“不然呢?千裡迢迢送回去給國舅爺嗎?那不等你爹送贖金過來,咱們的屍身早就涼透了。”
“可是剛剛你也聽見了,那個匪首好像特別恨官府的人,若是把信送去太守府,估計他會直接殺了我們的。”
穆溪知抿了抿唇,忍著身體裡不斷翻湧的熱浪,盡量保持神態自然的道:“所以只能送去杏園。”
杏園是韓太守的私産,穆溪知知道,孫修禮自然也知道。
只是他現在猶如驚弓之鳥,不敢相信杏園裡的人,或者說不敢相信韓太守了。
因為今晚這出被土匪劫持的戲,就是他跟韓太守在杏園臨時商議的。
他看上穆溪知許久,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和皇上的那層關系,即便心癢難耐也只能幹看著眼饞。
今日卻見穆溪知一反常態放下那股孤高的架子欣然應邀來赴韓太守的宴,再聯想到前幾日突如其來的那兩道聖旨,便忍不住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