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累了一天了,閉眼打個盹,歇一歇,等天兒亮了奴才就陪您騎快馬趕過去。”
殷無殤心裡惦記著穆溪知,這會兒恨不得想信鴿一樣直接飛到北疆,哪裡睡得著?
“朕不困,你陪朕說說話吧。”
李忠:“……”
你不困我困啊。
“好啊,剛好奴才也不困。”李忠努力忍者呵欠,睜眼說瞎話:“皇上您說,奴才洗耳恭聽。”
殷無殤換了個姿勢,一腿曲著一腿伸直,姿態慵懶的靠著車廂:“你說方啟在朕面前一直都是謹言恭順的,為何今夜會突然跳出來阻止朕去北疆?”
李忠遲疑道:“許是,怕您浪費銀子?”
殷無殤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朕又沒花他的銀子。”
李忠點了點,又道:“那興許是,發高熱,燒糊塗了?”
殷無殤繼續看著他。
李忠艱難的吞·嚥了一下,道:“難道是,吃撐著了?”
殷無殤忍無可忍的踹了他一腳,“少裝傻,說人話。”
這一腳自然沒用力,但李忠還是裝腔作勢的摔倒並滾了一圈,且哀嚎了兩聲,又諂媚的誇了句“陛下腿功神武,天下無敵”,才道:“奴才覺得,方大人不讓你去北疆,彷彿是怕您見到什麼人。”
殷無殤微微眯起眼睛,他也是這個感覺。
“朕此次是微服出巡,沒有安排任何官吏接駕。如果方啟真跟底下的人有勾結,直接命人避開不就行了。”
李忠道:“那令他忌憚的人,就不是當地的官吏,但應該是皇上一定會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