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忍著笑,溫和的問:“薛將軍清早趕來,所為何事?”
薛城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心裡憋著氣語氣就沖:“穆相何必明知故問,本將軍今日自然是來接我那一千兵馬回營。”
徐順端著兩杯熱茶上來,還順帶著端來了一碗藥。
穆溪知聞著藥味兒就忍不住皺眉,剛想問這藥不是早膳之後才喝為何現在就端來了,便聽見徐順搶先道:“相爺您自那日從北疆軍營回來一直病到現在,崔太醫特意叮囑,可不能過於操勞了,還有這藥,您得趁熱喝。”
穆溪知:“……”
原來是故意給薛城看的。
但這是不是演的太明顯了?
他抿唇沉默了須臾,什麼也沒說,直接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嘴裡瞬間被苦澀的藥味彌漫。
接著又端起茶喝了兩口,才對徐順道:“你先下去吧,本相與薛將軍有要事相談。”
意思就是沒事兒別再起什麼么蛾子了。
徐順心領神會,應了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穆溪知再轉過眼時,果然見薛城臉上的慍怒果然已經淡去,甚至還隱約浮現出一絲愧疚和不安。
穆溪知:“……”
不愧是宮裡培養出的人,徐順這一手人心拿捏得十分精準到位。
而薛城心裡的確是有些不安,那夜親眼看見穆溪知咳血,後來又對他說了那些話,那種無端生出的不祥感這幾日總是如迷霧般籠在心頭。
但因為兩人之前關系鬧得僵,那日在軍營外又鬧了一回,所以想過來又拉不下臉,直到昨晚半夜有個暗衛突然出現,悄無聲息的將一箱子珠寶和十幾萬兩銀票放進他的營帳,說是穆相給勞軍費,他才終於給自己找到藉口前來。
“昨晚甲二……那個暗衛是甲二對吧,送到我營帳裡的那些東西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