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太後氣得甩袖離去。
李忠送完孫太後回來,便見皇上手裡拿著奏摺,閉著眼睛,呼吸急促靠在大迎枕·上,面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暈。
他心下一驚,顧不得以下犯上,忙上前用手觸了觸皇上的額頭,手頓時被燙得縮了回來。
焦急的對守在門外的小內侍道:“皇上起高熱了,趕緊去請院判言太醫過來。”
殷無殤睜開發燙的雙眼,問道:“北疆那邊有奏報嗎?”
李忠心裡苦悶又無語,明明心裡頭放不下,又何必給甲一下那樣的命令,那些個暗衛個頂個死心眼兒,奏報裡頭除了冷冰冰的公務,其他是多一個字都不會提的。
不過幸好還有一些存貨,於是將一個精緻的紅木匣子捧了過來:“皇上,這是您之前不在宮裡的那幾天甲一每日飛鴿傳書回來的訊息,您要不要看看?”
殷無殤抿唇沉吟了片刻,終是伸手接了過來,開啟蓋子,將裡面排列整齊的小紙卷拿出一個開啟。
第一張,正面:酉時孫郎中要去跟縣令喝花酒,相爺命人將他捆了丟進馬棚。
即便心裡還怨著那人,唇角還是忍不住彎了彎,透過這寥寥的文字彷彿可以看見那人清冷如冰下令的模樣。
但那一刻唇角的那點弧度便慢慢抿成了直線。
因為反面寫的是:子時三刻有兩個自稱相爺相好的女子來找相爺,相爺命穆懷和甲二將屬下等驅逐開,三人共寢。
殷無殤捏著紙條陰鶩發笑,那一晚他因為穆溪知吸食五石散徹夜未眠,天不亮就打馬去了烏山,結果那人卻抱著美人紅綃帳暖。
呵,這天下還有比他更傻、更卑微的君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