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攥緊十指,聽見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你且等一下,我這就讓徐順帶她們過來。”
穆溪知說完便起身,手腳冰涼的走到門外,先喚來甲二,語句清晰的又木然的低聲交代:“我與陛下有事要談,你帶穆懷出去轉轉,看雪景也好比武切磋也罷,總之徐順不去叫你們就先別回來。”
甲二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是,屬下遵命。”
待甲二走遠,才對侯在一旁的徐順道:“你去將那兩個女子帶過來,送進門裡就趕快離開,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進去。”
“可是相爺……”
穆溪知抬手,“不用擔心,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其實說這話時穆溪知心裡也沒什麼底,殷無殤雖平時對他總能寬容忍讓,甚至上次在他說出那種想要娶妻生子的話之後也沒同他多做計較,自己悶不吭聲的就把氣消了。
但那只是口頭上說說,今日把人領到殷無殤的眼前,說不準這人驢脾氣上來真就會一刀捅了他。
其實若是真能死在殷無殤手裡也挺好的,比最後讓毒藥折磨死強,只是孫國舅是否勾結藩王的事還沒有查清,他實在放心不下。
思慮重重的回到裡間,徐順緊隨其後便將兩個女子送了進來,滿目擔憂的看了穆溪知一眼,最後還是聽話的退了出去。
殷無殤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進來的兩人微微怔了一下,問穆溪知:“這不是母後身邊的宮女嗎?怎麼會在你這兒?”
穆溪知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殷無殤的面前徑直跪了下去。
即便在朝堂上,穆溪知都很少行此大禮,私下裡別說下跪了,基本都是殷無殤哄著他伺候他。
所以這突然的一跪讓殷無殤當即就變了臉色,幾乎是下意識就伸手來拉他:“你這是做什麼?”
穆溪知狠了狠心,推開握著自己手腕的一雙大手,接著伏身將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回稟陛下,臣對這兩名女子一見傾心,因著他們是太後身邊的人,所以臣今日鬥膽,想求皇上……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