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氣笑,殷無殤這哪裡是來送藥,分明是餓狼過來尋食。
擦洗幹淨,將徐順早已備好的幹淨衣服穿好,然後走了出去。
徐順還守在門口,眼下一片烏青,看樣子也是一夜沒睡好。
想到昨晚自己與殷無殤鬧出來的動靜,穆溪知臉上頗為尷尬。
好在徐順是宮裡調教出來的人,早已練就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只要主子需要便能隨時隨地失明失聰,哪怕房子著火都能面不改色假裝沒看見的好本領。
徐順面色如常的拿眼神朝裡間看了一眼,然後低聲問:“陛下沒為那兩個女子的事為難相爺吧?”
穆溪知搖了搖頭,“他沒提,似是還不知道。”
徐順大大的鬆了口氣,“那就好,奴才整整擔心了一個晚上。”
穆溪知怔了怔,“你不會是……一直在門口守著,徹夜沒睡吧?”
徐順指了指最裡頭的屋子,“那邊還藏著倆人呢,奴才哪兒敢睡,若是突然冒頭豈不得壞事兒。”
穆溪知忽覺臉上發熱,轉頭看向別處,清了清尚有點沙啞的嗓子,道:“你先去傳早膳,待會我跟陛下用膳的時候,你帶她們過來給陛下請安。”
“什、什麼?”
徐順臉色刷一下白了,不可置信的問道:“相爺,您這是,醉糊塗了嗎?”
穆溪知臉色漠然又嚴肅:“本相清醒的很,你照做便是。”
徐順表情更加焦灼不堪:“相爺三思,陛下的脾氣您比誰都清楚,若得知您與那兩名女子的關系……必定龍顏大怒,血流成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