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孫修禮畢竟是殷無殤的親表弟,有些話他不便明著說,但有些事還是可以暗裡做一做的。
穆溪知無聲的笑了笑,道:“孫郎中難得想為國效力一把,那陛下不如就給他這個機會吧。”
“你覺得他是真的是想為國效力?”
黑暗中殷無殤臉上的表情看不清,但能聽得出他聲音裡的嘲諷和冷意:“只怕他是想利用這次機會渾水摸趟魚,回來之後太後才有藉口替他跟我討封賞。”
至於討什麼封賞,不言而喻,自然是封孫修禮為小公爺的聖旨。
“那這個封賞,陛下是想給,還是不想給呢?”
每當討論·公事的時候,穆溪知總是能將稱呼自由切換,而殷無殤似乎也習慣了。
“就憑他那個德行操守,也配?”
穆溪知聽完就笑了:“那就不給。你放心,這次北疆之行,本相親自照料他,保證回來之後叫他沒臉找你討賞。”
“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
殷無殤捏了捏他的手指,再開口聲音已經柔和了下來,“對了,你還沒說,願不願意跟我試試那合·歡散呢。”
穆溪知:“……”
這茬算是過不去了是吧。
他努力做出十分睏倦的模樣,含糊道:“陛下,我困得腦子已經轉不動了,咱明日再說行不行?”
殷無殤知道他是裝困,也沒拆穿他,“好,那便睡吧。”
穆溪知身體弱,在安息香和百花魂的雙重藥力下整個人很快就變得迷迷糊糊。
這種感覺不像睡著,但也不算清醒,介乎於半夢半醒之間。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彷彿是靈魂出竅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