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臉上的薄紅已經蔓延到了脖子，閉眼咬牙道：“你別得寸進尺。”
“穆卿，你又犯上了。”
殷無殤瞧著穆溪知紅得似要滴血的耳朵，啞聲道：“所以懲罰也須得加倍。”
穆溪知睜開眼，蹙眉，“摺子還沒批完呢。”
殷無殤那點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臨行前溫存一下他也沒打算拒絕，但也不能耽誤了正事。
殷無殤從後面摟著他，聲音很輕的道：“你批你的，我懲罰我的。”
說完便將手順著他的腰間往前滑去……
穆溪知脊背倏然僵硬，繃得筆直，意識到對方想做什麼，下意識按住了那隻手，“不，不可。”
中毒以後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而殷無殤又血氣方剛的，為了不讓自己這破身子雪上加霜，便用別的方式替殷無殤紓·解過幾次……
但這種事自己做得，殷無殤卻做不得，這人畢竟是九五之尊。
“穆卿是想抗旨麼。”
殷無殤打定主意想哄穆溪知高興，長指熟門熟路的解開了他的腰封，話語很嚴肅，聲音卻很溫柔：“穆卿，繼續寫。”
穆溪知哆嗦了一下，禦筆啪嗒一聲掉在了鋪開的奏摺上，朱紅的墨跡在紙張上暈染開來，剛剛寫好的批文就這麼毀了。
穆溪知眉心一跳，慌忙拿過幹淨的宣紙去吸附墨跡，羞惱道：“摺子都弄髒了，你、你能不能等一會兒再……”
“你剛剛不是還說喜歡？”殷無殤平靜的道：“這可是欺君之罪。”
穆溪知：“……”
穆溪知閉上眼，心想算了，反正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