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子不肯吃生蠔,只顧著kukuku狂吃炸鮮奶。
唐毓就說,吃不慣咱們就不吃,咱們吃別的。然後他開始剝蝦,喂小狗吃一個,自己吃一個,又給桑昭的盤子裡放兩個。
桑昭吃掉唐毓撬的生蠔,又吃掉唐毓剝的蝦。他嘴裡嚼著好吃的,空出的手偷偷撓撓自己的臉,又摳摳下巴,垂著頭,悄悄搓搓衣角。
裝人,好像真的還不錯耶。他這麼想。
臨走前,他在生蠔殼堆堆裡翻來翻去,珍惜地拿了一個規整漂亮幹淨的生蠔殼,一直捏在手裡玩。
吃完飯了,就應該要回去套房裡午睡。
他們的套房是兩室的親子套房,桑昭和夏陌野住一個房間,是主臥,帶著小孩床,一共一大一小兩張床可以睡。唐毓則是自己住一個房間。
回房間後,桑昭就和夏陌野回了主臥,說是要午睡,可關上門,他倆也不睡覺。
趴在各自的床上,只顧著聊天。
夏陌野那小嘴叭叭的,從他們同學講到老師,說起來就停不下來。
桑昭半聽半不聽的,主要是趴在那裡玩自己剛搓洗到幹淨發亮的生蠔殼。
等到夏陌野閉嘴了,桑昭才若有所思地開口,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夏陌野。
“你說,玉米豆會不會也不是人呢?”他語氣有些茫然。
但是很明顯,是真的想問這個問題,所以才這麼說的。
桑昭迷茫地問:“他有沒有可能是貓薄荷精?不然我怎麼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好溫柔哦。”
會不會呢?
小貓開始動腦,小貓可以高考,可以燒烤,當然也可以思考。
桑昭想,唐毓會不會是什麼貓薄荷精,所以自己才總覺得唐毓和別人不一樣。
夏陌野聽到了桑昭的疑問,他狗頭狗腦地仔細想想,否定道:“才不是呢!”
他給出的理由很清奇,但是也未嘗不是沒有道理。
“貓想想,耶耶也喜歡他,那他是什麼,狗薄荷嗎?”
可是又沒有狗薄荷那種東西。
他倆拌了兩句嘴,都不服彼此。
夏陌野自言自語,狗言狗語,開始嘀咕,把自己的思路說給桑昭聽:“貓對貓薄荷上癮又著迷,這個沒問題的。”
“那什麼東西,像貓薄荷對貓一樣,也叫狗上癮又著迷呢?”
桑昭沉默一下,遲疑道:“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