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處亂玩的時候，一個人抱著檔案走了進來。
“你好，桑總，我是你秘書處的助理，我叫唐毓。”
唐毓說完話，就把手上的檔案遞了過來，放在了桑昭面前的桌子上。
“這份是企宣部新遞上來的策劃案，這份是財務的資料分析報表，這份是人事部的員工資訊統計，這份是……”
桑昭：“唔。”
看懂了，這些都是紙。
至於內容，那是看不懂的。
桑昭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抿著嘴：“……你可能會覺得離譜，但我不認字。”
唐毓腦子宕機了一下。
但合格的助理，是會幫著領導的奇妙說法，找到合適的出路的。
“……啊，我懂了。在外國長大的？”
他幫著桑昭想出來瞭解釋，還給桑昭提供了選擇：“英語、西語還是德語？”
桑昭思考了一下：“嗯，小貓語可以嗎？”
唐毓：……？？
怎麼總裁和助理撒嬌啊，這世界還正常嗎！
他想笑，又沒辦法把笑領導這件事表現得很明顯，就忍著。忍不住了，微微揚起一點唇角，目光溫和地落在桑昭身上。
桑昭趴在桌面上，下巴戳在電腦前，幽幽地嘆了口氣：“你肯定覺得我很奇怪，哎，我也不想的。”
我也不想做總裁的！小貓做助理就很辛苦了，小貓怎麼做總裁啊？那不是為難小貓嗎？
唐毓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桑昭橘色的頭發。
他看見桑昭趴在桌子上耍賴，下巴像犁地一樣歪歪倒倒，於是頭發也蓬鬆地一翹一翹。
這實在是有點兒可愛，一些輕盈軟乎乎的情緒，就這麼柔和地縈繞在了唐毓心頭的位置。
他向他保證：“我會教你的。”
桑昭一聽見這個話，立馬就高興起來。
他黏黏糊糊地誇唐毓：“你人真好，你是很好的人類。”
“謝謝，你也是。”唐毓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