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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閑時也曾與老奴說起，他並不怪眾位皇子，眾位皇子若安於本分，皇上必定保你們終身富貴榮華。”
“高位只有一個，終是不能讓所有皇子如意，四皇子這又是何苦呢？權勢當真如此重要？”
李康年的話像是一個無法擺脫的魔咒，在齊玄瑄耳邊久久縈繞不去。
齊玄瑄走遠，齊玄宸從走廊拐角走出，看著齊玄瑄踉蹌的背影，眸色深邃。
“六皇子來見皇上的麼？”
李康年走了過來，神情還如往常一樣，笑得和藹可親。
齊玄宸轉過身，對李康年鞠了一躬，道：“方才多謝公公的維護。”他謝的是李康年維護齊文帝，而並非自己。
方才禦書房發生的事，他在暗處看得極為清楚。
他知道有些話齊文帝終其一生都不會說出來，因為他是帝王，帝王不會向任何人訴苦，即便那人是他的兒子。
可齊玄宸不忍父親受齊玄瑄指責，李康年出面斥責齊玄瑄，在他看來，最適合不過了。
李康年連忙將他扶起，笑眯眯的的說道：“六皇子哪裡的話，老奴一時憤慨，倒是逾矩了，還不知道皇上要如何怪罪呢？六皇子裡邊請。”
齊玄宸勾了勾唇角，邁步走進禦書房。
……
寧老侯爺的免死金牌重新面世，在朝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齊文帝收回金牌之後，在第二天的早朝上發下了口諭，其中包括了對於齊玄瑄的處置。
齊文帝稱齊玄瑄利用身份斂財，冷血無情的刺殺兄弟，本應承受重刑。
念寧沛容手持免死金牌力保他一命，遂留下他的性命，褫奪皇子身份，沒收家財府邸，貶為庶民。
其實這樣的處置根本與金牌無關，齊文帝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
再說，他清楚免死金牌是寧老侯爺留給寧浩磊的，若是寧家人拿來還差不多，旁人拿來請求免死，在齊文帝看來就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