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應該是齊玄宇嗎?”齊玄瑄眯起了眼睛,雙手緊握著椅子把手。
他當然知道齊文帝最疼愛的是齊玄宸,可齊玄宸是個草包,齊文帝怎麼會將皇位傳給他?
“原本沛芷也以為會是三皇子,可祖母說沛芷心盲,想來祖母的看法與沛芷不同吧。仔細想來,祖母所言不無道理,三皇子賢名遠揚,若是皇上真的屬意他為太子,為何不早些立儲。立了儲君,其餘皇子才會斷了念想,不是麼?”
寧沛芷的話句句都分量十足,齊玄瑄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是了,齊玄宇若是登上儲君之位,朝中官員大多都會覺得實至名歸,他們這些人即使想爭也是千難萬難。
明明早些立儲可以免去許多紛爭,可齊文帝卻遲遲沒有這樣做。
齊玄瑄一直以為齊文帝還在觀望之中,現在聽寧沛芷說起,才發現自己是當局者迷。
難不成齊文帝只是想把齊玄宇培養成齊玄宸的助力?
仔細想來,齊玄宸與齊玄宇走得極近,齊玄宇將很多事都交給齊玄宸辦,就比如當初的製冰之事。
若是齊文帝真有那樣的想法,對齊玄宇知根知底的齊玄宸,完全可以全盤接收他的一切。
‘嘶 ̄’
齊玄瑄想到此處,忍不住再度倒抽了一口涼氣。
想通了其中關節,不用寧沛芷多言,齊玄瑄心裡便已經有了打算。夏老夫人說得沒錯,此次祭天的確是最佳機會,除去勁敵的最佳機會。
齊玄瑄暗道:父皇,您如斯偏心,不知道您最心愛的兒子死了,您會不會也跟著去了呢!
齊玄瑄眼中浮現出陰鷙的光芒,久久不散。
正在齊玄瑄下定決心之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齊玄瑄親自走到門邊,開啟房門,“何事?”
守門的下人戰戰兢兢的回話道:“皇子妃前來,聽說殿下您在商量要事便沒有打擾,已經在外面候了多時了。”
齊玄瑄走出門,朝旁邊走廊看去。
寧沛容雙手抱緊披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見他出來,便欣喜的迎了上去,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眷戀的出聲道:“四爺,你忙完了麼?”
說著她松開抱著披風的手,拿出懷中捂熱的暖手枕,遞給齊玄瑄,“這是妾身給四爺做的,還請四爺不要嫌棄,妾身先回房了,四爺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千萬不要累著自己。”
接過帶著女子體溫的暖手枕,又看了看她凍得有些發紫的臉龐,齊玄瑄心中一軟。
只有她一心對本皇子好!
齊玄瑄伸手將寧沛容拉進懷中,摟著她走進書房。
書房中燒了地龍,溫暖如春,寧沛容在寒風中站了許久,猛然進到房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齊玄瑄立即將她摟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