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你現在真的有點不清醒了。”
“我清醒得很。”方燃慢吞吞地反駁到。
夏晨軒眼神裡有了些寵溺的笑，“那你跟我說今天是幾號？”
“今天是……”方燃真的有聽話地用力去想。“今天是你生日。”他胡言亂語地說了一個。
夏晨軒笑著搖了搖頭。
“不對嗎？那為什麼我記得我剛才有餵你蛋糕來著。”方燃說著說著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開始一個勁兒的傻笑。
夏晨軒有些無語地看著他面前的這個酒鬼，人喝醉的時候果真很可怕，自己出了什麼洋相都不知道，這應該是他自認識方燃以來，方燃最丟人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方燃感覺到口袋裡的振動後，就開始伸著手往兜裡摸，只不過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手伸進口袋裡。
夏晨軒在一旁看戲似地看著他，直到過了一會兒，他怕電話那頭的人等得不耐煩後掛掉電話，這才上前把方燃的手拍掉，自己拿過了手機。
不過等他看清來電人姓名時，他就笑不起來了。手機螢幕上赫然寫著“老方”這兩個字。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這個時間點打過來而且還能堅持這麼久不掛電話的只可能是一個人，那就是方燃他老爸方仲啟，一個正準備要找方燃興師問罪的方仲啟。
夏晨軒在愣了一下後就趕快接通了電話，因為他知道這個電話只可能由他來接。就方燃現在這個狀態，自己要是把電話遞給他，那遞過去的可能就不是電話而是手雷了。
“嘀”的一聲，電話接通了。
沒有夏晨軒預想中的那種暴跳如雷的訓斥聲，而是一陣壓抑的沉默聲，這讓他心裡變得越來越忐忑。
“方燃？”過了一會兒，對面才傳來方仲啟一聲試探性的說話聲。
按照以往的經歷，方仲啟每次興師問罪地打電話給方燃的時候，他都會在電話接通後不說話，等著聽方燃自己在電話另一頭解釋加懺悔。可是今天他把電話打過去後，那邊竟然沉默著也沒有說話，這讓他有些意外。
“方導，是我，夏晨軒。”夏晨軒聽到後趕緊向方仲啟說明。
“小夏，怎麼是你？方燃呢？”
“呃，他……”夏晨軒不怎麼會說謊，尤其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跟一個長輩說謊。所以夏晨軒支吾了半天才回到：“他……睡著了。”
夏晨軒說的時候底氣都不怎麼足，對於方仲啟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來說，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方仲啟停了一下後道：“小夏，你就別替他打掩護了，他這會兒到底在做什麼？”
“他……”夏晨軒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方燃，“他現在真的在床上躺著，他現在很困，可能接不了電話了。”
“他困了？那你現在去把他晃醒吧。沒關系，就說是我讓叫的，他不敢生你的氣。”方仲啟順著夏晨軒的話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