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夫殷氣哭或嚇哭的時候,盈冉總會變出細羽毛來撓他癢。
他邊哭邊笑邊掙紮,高聲罵盈冉:“你混蛋!”
盈冉施法穩住他手腳,大笑:“還哭不哭?還哭不哭?”
“不哭了不哭了哈哈哈哈哈哈別撓了嗚你混蛋哈哈哈哈哈哈!”
後來夫殷便少哭了。
這日他抱著身體漸輕的盈冉,泣不成聲,盈冉抬手擦他的眼淚,笑著問他:“怎麼又哭了,當心我撓你癢癢。”
夫殷低著頭哭,說不出話。
他知道他做的沒有錯,放任盈冉離去,盈冉就會為了活下去而不分善惡肆意殺戮,就算盈冉肯為了他不再傷及無辜,他也無法忘卻已經死於盈冉手下的那些人,日後若被有心人發現盈冉的身份,他的帝位亦會被威脅。
盈冉將他抱緊,埋臉在他懷間,輕輕嘆了聲,“今後我無法再陪你,可不許再哭了。”
夫殷搖頭。
盈冉假意嘆氣,“我陪你這樣久,怎麼連個承諾都不肯給我?”
夫殷看著他滿身的血,困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了句話,“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流淚,不會了,盈冉,不會了。”
他聲音難聽得很,偏生盈冉聽見便笑了。
盈冉翹著唇,眼中閃著滿足而冰冷的光,似是想到了某人,臉上逐漸浮了絲傲然。
他在夫殷懷中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雙眼,準備踏入死亡終路的大門。
忽的上方飄來了兩個字。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