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光一掀下擺,跪在了一側。
“臣無能。”
夫殷沒看他。
一君一臣在屋中待了許久,夫殷才沉默著起身離去。
泰恆沒在兩個後輩那裡,夫殷尋到他時,他正坐在屋頂,身邊擺了壺酒。
夫殷走過去,在泰恆身後站了許久,才喊他:“泰恆。”
泰恆回頭,“陛下。”
“你在生氣?”
泰恆想了想,答:“嗯。”
夫殷按捺住滿心懊惱,解釋道:“我是擔心你。”
泰恆頷首,“臣知曉。”
夫殷道:“你既知曉,便不要不理我。”
泰恆打量他一陣,忽然一笑,“陛下在說什麼?”
夫殷後知後覺,幾乎想捂住泰恆的耳朵叫他忘掉剛剛自己說的話。
泰恆似乎沒興致接著逗弄夫殷,看夫殷一股子想扭頭走的架勢,便收了視線,抓過身邊酒壺,扒開封口狠狠灌了一口。
夫殷見他興致仍是低落,便按捺住心底的羞恥,走到了泰恆身邊坐下,泰恆斜他一眼,將酒壺遞給夫殷,夫殷擺擺手,“不用。”
泰恆抱了酒壺,低垂著視線,抬手扒拉那壺口,良久,才道:“今日又讓那幾人逃了。”
夫殷問:“你在為此事不開心?”
泰恆翹翹唇角,“我總覺事情不對勁,只是翁姓世家僅剩幾人在外逃離,不追他們,便得不到結果,追了,又覺得那幕後之人在以此為樂,故意耍弄我與朔光仙君。”
夫殷想過一想,“你在懷疑幕後之人的目標是你。”
泰恆苦笑,“他若真是為我,我已在外奔波如此之久,他大可出手,為何遲遲不出手,若不是為我,又為何總幫著那幾人逃脫,不幹脆殺了一了百了。”
夫殷蹙眉,“可是因為朔光在,他不好下手?”
泰恆道:“我也曾如此設想,既然陛下也想到這點,不妨配合我一起演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