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南宮挽起了大早,她要告訴葉媚娘她還活著這件事……
一番洗漱後,南宮挽去了美人軒。
葉媚娘剛剛起床,正在裡屋由婢女伺候梳洗,忽聽奴婢說二小姐來請安,她心中“咯噔”一下,嘴裡喃喃道:“南宮挽她還活著,怎麼可能?!不可能!”
“哎呦!”葉媚娘吃痛,叫了聲,旋即轉身看了看伺候她梳妝的奴婢,呵斥,道:“你個賤奴,要弄死本夫人嗎?”
昭平一聽,惶恐跪下,磕頭,道:“奴婢、奴婢……”
葉媚娘眸色一緊,起身,看了看一旁的奴才,“拉出!餵狗。”
“夫人,饒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
南宮挽定眼向屋中看去,這是殺雞給猴看,向她示威,她可不怕……
看著被奴才拖出去的婢女,南宮挽眸色一寒,回頭;這時,屋中走出的婢女,停在南宮挽跟前,“二小姐請跟奴婢來!”
南宮挽進了屋,又緊接著進了裡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地上散落的簪子,南宮挽看了看,又抬眸看向葉媚娘,作揖,道:“挽兒給夫人請安。”
葉媚娘淡淡,道:“起來吧!來人,賜坐。”
南宮挽謝過葉媚娘,一臉淡然的坐下。
“挽兒,想必你剛剛也看到了,一個不聽話的奴婢,沒有嚇到你吧!?”葉媚娘喝了口奴婢端著的茶,漱了漱口,吐在了另一奴婢端著的瓷盆中,慢悠悠地說道:
“挽兒已不再是以前的挽兒,這些根本嚇不到挽兒。”
“你不說,本夫人倒是忘了,你的確變了,不過,這裡是丞相府,有些人和事,永遠逃不掉其命運安排。”葉媚娘拿起畫筆,在一點點的描眉,偶爾,說一句。
南宮挽看著葉媚娘,眉頭緊皺,這是在說她嗎?有本事盡管來,她誰也不怕。
“命運這東西,信其則有不信則無。”南宮挽說得很淡、很淡。
咯吱……!
空中發出一清脆的折斷聲,南宮挽應聲看去,是葉媚娘手中的畫筆斷了……
葉媚孃的臉色一僵,快速恢複如初,放下手中畫筆,淡淡,道:“看來是本夫人老了,連畫筆都控制不住了。”
這話真有意思,把她比作畫筆嗎?哼!不管你怎麼想,我南宮挽絕不會低頭,更不會妥協一步。
“有婢女在,夫人何必親自上手?!”
“賤婢畢竟不是本夫人,永遠都不清楚本夫人想要什麼樣的眉。”葉媚娘轉身向南宮挽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