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父嘆了口氣,指著桌上的兩把劍,說道:“便算存心不錯,可是太過不自量力,兵刃都給人家繳下,送了回來啦。”
果然不出所料,我早猜到武氏兄弟此去必難得逞,以他二人的武功智慧,焉能在蒙古大軍裡來去自如?
此刻,又見郭伯父拿起壓在雙劍之下的一封書信,交給我。
我開啟書信,見信上寫道:“大蒙古國第一護國法師金輪法王書奉襄陽城郭大俠尊前:昨宵夜獵,邂逅賢徒武氏昆仲,常言名門必出高弟,誠不我欺。老衲久慕大俠風采,神馳想像,蓋有年矣。日前大勝關英雄宴上一會,匆匆未及深談,茲特移書,謹邀大駕。軍營促膝,杯酒共歡,得聆教益,洵足樂也。尊駕一至,即令賢徒歸報平安如何?”
竟然是金輪法王的書信,他們一行人竟然那麼快就從絕情谷裡出來了。信上說“昨宵”,我和龍兒前腳才走,他們後腳便也走了,難不成吃了閉門羹?對於此,但也無需多加揣測。
再看信中語氣謙謹,似乎只是請郭伯父過去談談,但其意顯然是以武氏兄弟為人質,要等郭伯父自投羅網方能放人。
郭伯父等我看完了信,才說道:“如何?”
我卻是笑道:“郭伯母智謀勝我十倍,我若有妙策,她豈能不知?你們邀我來此相商,唯一用意,便是要我和龍兒伴同郭伯父前去敵營。郭伯伯,我和龍兒陪你同去便是。我們三人同去,敵人未必留得下咱們。只是可惜昨天周伯通沒有留下,不然也是一個絕佳的援手。”
話音剛落,就聽得屋外一陣聲音傳來:“老頑童不在,不還有我老叫花子和黃老邪兩個嗎?”
郭伯父和郭伯母一聽聲音,便是喜上眉梢,出了門去迎接洪七公和黃藥師。
黃藥師連忙說道:“蓉兒,且注意腹中孩子。”
“爹,我哪裡就能那麼虛弱?”郭伯母笑道。
“我怎麼看,郭靖這呆子都是沒有照顧好你!著實該罵!”黃藥師說道。
郭伯父果然憨實地說道:“岳父大人罵的是!”
洪七公連忙說道:“你這傻徒弟,你還真的挨上去找罵啊。原以為蓉兒把你調教得聰明許多,卻不想一如從前!”
聽到此,我笑道:“洪老前輩說的是。郭伯父面對千軍萬馬也能面不改色,可是見了黃老邪,他也只是呆木頭一個。”
“過兒!”郭伯父和郭伯母皆是呵斥我一聲。
不過是一時玩笑,終究還是回到正事上。
“言歸正傳。你們要去蒙古軍營,我們兩個也是不怕的,就隨你們一闖如何?”洪七公說道。
“如此有勞師傅和岳父大人了!”郭伯父拱手謝道。
“只是除了郭伯父,我們又該如何進的去蒙古軍營呢?”我疑惑地問道。
“硬闖是絕對不行的,非得靖哥哥到了蒙古營帳,他們才肯放了大小武。師傅和爹跟去的話,也是沒有藉口,畢竟誰都知道靖哥哥不會平白無故地叫兩個老人家跟著去敵營送死,如此也該猜得到你們有詐。過兒和龍姑娘也是去不得了,昨天你們從蒙古軍營殺過來,早叫他們認得了。”郭伯母分析地說道。
“郭伯母若是沒有辦法,又怎麼會叫我們跟去呢?想來如此大的腹中早有計策。”我又是一番調侃地說道。
郭伯母嗔怒地看了我一眼,方才說道:“過兒自從有了龍姑娘,倒是笨了許多。如此簡單的辦法也不知嗎?”
“呵呵,我便是一世蠢人,也是福靈心至的人,哪裡又不知易容之法?郭伯母莫要反過來想取笑於我。”我笑道。
黃藥師的面具並非都是那般臉色蒼白的,也有真如人皮一般細嫩的,貼在臉上真如換了一張臉,便是枕邊之人也是難分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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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需要的時候,他們就來了,不需要的時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