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忠被五花大綁著帶著向前走著,轉過一個拐角,走出了樹林。正在後面走著的劉國忠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只見前方豁然開朗,一條官道通向遠方。官道上,一支數千人的大軍正在駐紮休息。行伍中,不時有輜重兵穿梭其中,為休整中計程車兵發放水和食物,整過過程井然有序,沒有絲毫雜音。
戰兵們軍容整肅,兵甲齊備,號令森嚴。打眼一看便知道這是一支極具戰鬥力的部隊。
見劉國忠呆立當場,身後的夜不收卻毫不留情,推著他向前走去。劉國忠被推了個趔趄,一句話都不敢說,蒙著頭向前走去。
“將軍,抓到一個流寇,估計是個探子。”夜不收帶著劉國忠來到一個將官面前,一把將他推到在地道。
“哦?流寇的探子?”將官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打量了一下劉國忠,“你是哪家的探子?”
“將軍,我不是探子,我是附近的獵戶。只因今日走的太遠一時迷失了方向,才被誤認為是流寇。”劉國忠還想狡辯。
“獵戶?”將官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冷笑“你覺得我是個傻子?把他拉下去,好好招待一下”。
“好嘞”夜不收笑得極為殘忍,拉著劉國忠就往旁邊背陰處走去。
夜不收的笑容,看的劉國忠心驚肉跳。眼見自己就要被拖走,劉國忠再也顧不上隱藏身份了,先逃過這頓皮肉之苦再說。“我說,我說”
要是坐地虎在此處估計會驚得把眼睛瞪出眼眶,這還是自己認識的殘忍好殺,以掏心挖眼為樂劉國忠?
此刻的劉國忠就像一條死狗,毫無還手之力,任人隨意宰殺。
“說說看,你是誰的部下,怎麼跑到這來了?”那將官俯下身子,一張臉緩緩向前探去,同時手中的佩刀一點一點刺入劉國忠的大腿。
劉國忠爆發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將軍,我說,我說,啊!別刺了”
那將官拔出佩刀,在劉國忠的衣服上擦了擦血漬,收回刀鞘,“說”
“我是劉國忠手下的一個小卒,昨天劉國忠打了敗仗,全軍潰散,我也是跟著潰兵跑到這來的。”劉國忠語氣極快,彷彿真是因為受不了酷刑才和盤托出。
身邊夜不收趴在將官耳旁,低聲耳語道:“將軍,跟咱們得到的訊息基本一致”。
那將官閉目想了片刻,猛然睜開眼睛,目光如電直刺劉國忠的內心,“還敢騙我,砍了他的胳臂”
一旁夜不收聽到命令,也不多言,根本就不給劉國忠反應的時間,一刀下去,劉國忠的胳膊瞬間被砍了下來,頓時鮮血如注,疼得劉國忠滿地打滾。
“我說,我說,我就是劉國忠”
“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一遍”那將官語氣冷冽的道。
“幾天前,坐地虎請我回聞喜縣說是要為我慶功………”劉國忠把自己為何去聞喜縣,又為何被偷襲,以及如何淪落至此都原原本本地陳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