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臨抬起頭看了一眼司空影，嘴角扯起一抹有些蒼白又釋然的笑。
“你來了。”
司空影將門關上，走了過去。
祁西臨不再看司空影，而是抬眼看向窗外，似乎那邊有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我讀博的第一年，目前患了淋巴癌。這病在整個世界上能夠治癒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
“然而那個時候的我心高氣傲，透過各方面的瞭解，我認為自己能夠有百分八十的把握能夠治癒我的母親。”
“所以我不顧眾人的勸阻，為我母親做了手術。”
“我現在仍然記得，那天天氣很好，陽光很溫暖，我滿心以為手術會成功，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錯估了癌細胞的擴散速度。”
“手術失敗了，而我的母親也離我遠去了。”
“在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刻，她握著我的手，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微笑著。”
“她笑得那麼溫暖，像極了那天的太陽。”
“可那個時候的我卻覺得那麼冷，冷得我整個人都在發抖。”
祁西臨轉過頭來看向司空影，眼眶已然紅了。
“自那之後，我便再也拿不起手術刀了。”
“只要我有這樣的念頭，我的手就顫抖的厲害。”
“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拒絕你的原因。”
司空影看著祁西臨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甜甜一直對我待在小小的醫務室感到不解，我也未曾向她解釋過什麼。”
“我不忍心告訴她，不能拿手術刀的我，已經沒有了資格做一個醫生。”
祁西臨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最後揚起一抹笑。
“昨天我聽到甜甜出車禍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