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的聲音有些沙啞，彷彿生了重病一般。
白沐酒淡淡的點頭，站在金鑾殿下，明明只是簡單的站在那裡，卻讓白封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白封，便是當今皇帝。
白封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看著眼前的小皇叔，彷彿又看到了他離開皇宮的那一天，一身白衣，明明什麼也沒有帶走，可是他卻覺得，他帶走了一切。
這個皇朝的命脈，這個皇朝的希望，都被這個男人帶走了。
白封的眼神閃了閃，他看向白沐酒懷中的天山雪狐，輕笑一聲說道：“當年小皇叔就唸叨著想要一隻天山雪狐，如今倒是成真了。”
“嗯，成真了。”白沐酒低頭看著舒小萌，眼裡劃過一絲溫柔。
他等了她這麼多年，終究是等到了。
還好，不算太晚。
白沐酒微微用力，將舒小萌抱得更緊了一些。
舒小萌的尾巴掃過白沐酒的手腕，然後一一下子纏住了他的手腕，佔有慾十足。
白封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但那份笑意卻又未到達眼底。
“小皇叔，當真是想要什麼就能擁有什麼。”
白封低低的嘆息了一聲，狀似感慨，又似乎只是這麼埋怨了一句。
白沐酒看著明明是高高在上坐在那裡的白封，卻讓人感覺到了他的頹廢。
“這江山，你不想要了？”白沐酒淡淡的問道。
白封勾起唇角，眼裡劃過一絲諷刺。
“這江山，我何曾擁有過？”
白沐酒定定的看著白封，沒有說話。
舒小萌疑惑的抬起頭，這個皇帝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江山不是他的嗎？不是他的話，他還做什麼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