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酒底下託看著似乎是在流著口水的雪狐,沉默了一下。
“乖,他們不能吃。”
白沐酒看著滿地的屍體,右手滾動著佛珠,目光平靜。
舒小萌哪裡聽得進去白沐酒的話,她的腦海已經被烤雞給佔滿了。
白沐酒給死去的人們唸了很長的一段超度咒,然後才抱著雪狐離開。
他一襲僧衣,與滿地的屍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落日的黃昏照耀在他的身上,竟是為他渡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舒小萌揚著頭,看著沐浴在黃昏下的男人。
她一直覺得,光頭的男人都是不好看的,但在這一刻,她卻覺得,她錯了。
光頭的白沐酒真好看,即使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白沐酒抱著雪狐回到了朝光寺院,寺院裡只有寥寥幾人,這戰火紛飛的年代,已經很少有人會來寺院裡朝拜了。
連保命都來不及,有誰願意到這裡來供奉香火呢?
白沐酒目光平靜的抱著雪狐回到了房間,因為錯過了齋飯的時間,所以今天晚上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吃。
而同樣餓著肚子的舒小萌:???
說好的烤雞呢?
白沐酒將雪狐放在桌子上,用手帕輕輕的擦去了她身上的血跡。
“你應該是純白的。”白沐酒低低的說道。
舒小萌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毛茸茸的尾巴蹭到了白沐酒的臉上,讓他覺得有些癢癢的。
“乖。”白沐酒又低聲說了一句。
舒小萌翻了一個白眼,乖什麼乖?給她烤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