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覺半個時辰過去了,牛頭小怪那三叉戟,端得依然正直,紅龍無奈的開口說道:“你沒什麼要說的?”怪異的口氣像擰著空氣般的裝腔作勢,抬手指了指殿上的小怪說道:“扔出去宰了。”
“大,大王,他被我灌了喉耳湯,說不了話,也聽不到你說的話。”牛怪小兵依舊只是在大王倆只上頗為大舌,後面的流利顯然讓他有些恐懼般的繞舌。
“嗯?”紅龍睜大了眼,破口大罵道:“笨蛋,還不給我解開。”
也沒見牛怪小兵怎麼的,就聽到了那修真者的言語:“古帝袖兒?”
“知道就好。”紅龍對於修真者的知其名有些傲飄,但聽到袖兒倆字,氣喜雙修,瞬間又轉為大笑,對著修真者說道:“既然落到我手裡,要命就把寶貝留下。”
“寶貝?”修真者慘笑一聲,拂開雙袖,輕擺雙手,無奈的表情,只是拖著那雙倆袖清風的手,低首望了望,緊接著又看了看身旁的牛怪小兵,眼眸合璧之間,安然自若。
“大,大王,他身上的寶貝在我這呢。”說著話的牛怪小兵,拱著手踏步上前遞上了倆件東西,一柄彎月劍,一根筷子般粗細的枯枝,袖兒甩開彎月劍,細致的拿起那枯枝,頗為顯眼的是那枯枝上的嫩芽,半指左右,細如豆芽般的嫩枝,像是頹廢後的新生,又似夕陽落幕後的餘輝,錚錚入眼,好奇沒有打斷袖兒的繼續觀看,邊打量邊說道:“就這倆?”誰會相信煙鬼身上沒有打火機,同樣一個修真者身上的寶貝豈止倆件,當即便向牛怪小兵盤問道。
“就這倆。”牛怪小兵憨誠說道。
“這是什麼寶貝?”袖兒晃了晃手上的枯枝說道。
“寶貝?”修真者驚疑了聲,接著大笑,心咕嚕低的暗算,瘋狂的彌漫了整個腦海,片刻又端肅說道:“說起這寶貝,我也只是略有聽聞,只怕我等不到那時候,送你也無妨。”
“說重點。”袖兒肅了身形,緩緩開口說道。
“這是天地薈萃之物,聽聞再過五百年,待枯枝出芽,便可引八方地火,焚燒天地萬物。”說完這句,修真者嘆了口氣,有接著說道:“只是得此物者,必衰三年運氣。”
“嗯?”半信半疑的雙眼曝露的驚疑,毫無掩蓋謎章,接著大笑一聲,收起枯枝,對著牛怪小兵說道:“你看好他,五百年後,要是真如他所說,你便可以放他歸去。”
“大,大王,啊!”無奈掐斷了所有部分的不滿,讓後面的倆個下屬,架著修真者,離開了殿內。這修真者便是如今名灌四海的劍聖——曲匼。架著無力的他,轉角無礙,只是見了一隻眯眼瞌睡的黑狗,在他們經過之時,仍然沒有張開那不經沉重的雙眼,任他們而去,散慣了,繼續成眠。
幾日成眠依舊,柳絮未飄。今日太皖山脈,幻緲峰又多了幾位新面孔,為首通體白淨,手持一把乾坤扇,飄發蓋輪廓,長辮掩髓眼,銅古眼,眉宇一字細長,尾部顯白,小嘴寬梁,細耳窄額,說起話文縐縐,書生衣襟打扮,他便是白龍,古帝聖逸。身旁一位,手挽寬襟,雙手蹉跎,電京豎發,銀環右耳,長舌大嘴,偏鼻獸孔,說起話來,似吞雲吐霧,夾帶一張尖長細臉,頗為猙獰,他便是雲龍,古帝罄雷。白龍後邊一位,蓬頭亂發,留海整平,一面藍紫,一面枯黃,通一身電藍風衣,補短頸透水圍巾,寬臉平鼻,高額尖鰓,像是被拉長的大臉,尤為顯目,夾雜一顆孤星痣,一眼記千年,他便是青龍,古帝月瞌。青龍身旁一位,託半身披風過膝,卸一縷精神水靈,飄禪眼,尖刀似的下巴,白玉通透虛臉皮,雙耳扣環,細眼上眉濃額中,古典美女範,他便是畫龍,古帝孺寒。在邊上一位,平頭黑發,國字臉,如開水一般的面板,凹凸有致,帶厚唇勾鼻,攜厚耳薄頸,偏不是畫中悽慘,過一時有臉生活,他便是寒龍,古帝徵兆。今日一起聚在幻緲尖峰殿內,像是幕帝修朝,又似輓聯多梟。
沒過片刻,袖兒便人模人樣的踏步而出,看到幾位久而未見的兄弟,擺了禮儀的手,紛紛入座。看了杯茶,袖兒一聲大笑,下面諸位不解何意,陪著微笑,靜候左右。
“今日讓各位兄弟姐妹來,是給你們看一樣寶貝。”說完,袖兒憑空拿出一節枯枝,在底下眾人眼皮處晃了個來回,接著自己又細看了一番,臉部的笑,區域性已然僵硬。
“大哥,這不就是顆樹枝,遍地都是,有何稀奇之處。”罄雷率先問出了眾人的疑問,憨厚的聲音,如雷鳴般的刺腦,一手扶了扶帥氣的發型,任憑金絲般的頭發,刺穿所有腦洞說道。
“賢弟們有所不知,此物是天地薈萃之物,五百年左右,等上面這顆枯枝長了新芽,便可以引天下地火,焚燒萬物皆有可能。”袖兒笑了一聲說道。
“大哥此物是從何而來?”聖逸問道。
袖兒把那天抓道修真者的經過說了一遍。看著眾人有些跳腳的情緒,恨不得砸完桌子走人的表情,頻頻而出,都在驚愕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搖頭。
“不信我的話,沒關系,我讓人把那修真者帶上來,你們就知道了。”袖兒皺了眉頭,枯了氣的說道。
“不是不信?大哥的話我們哪有不信的道理,只是能引地火,也要有地火才有發揮餘地。”孺寒思考了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