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無生命危險的瘋尤站了起來,對著李若寒客氣的說道:“多謝小姑娘你照顧奉先。”看到奉先在她懷裡,所以才有瘋尤這麼一說。
“奉先可是我未婚夫,照顧他是我該做的事。”聽到瘋尤的感謝,卻也是莫名其妙,表明了身份說道。
奉先現在哪還能說出話,而旁邊的瘋尤卻笑哈哈的說道:“好小子,都找媳婦了,連個通知都沒有,真是活該。”
青魚看著瘋尤笑了,心裡卻似乎在嘀咕了什麼,一旁的龍茹茹聽到李若寒這麼一說,也是趁了黎明暗幕,悄悄的離開了眾人。而在不遠處留著淚的千鈺此時卻是大聲啷啷道:“你這是趁人之危,哼!”
“誰趁人之危?我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不是也在場,不要以潑婦之心,奪人夫妻之名。”李若寒那肯罷休,對著千鈺就是鑽著刺的說道。
“你!”氣的一旁的千鈺直跺腳。奉先的眼睛也是不停的打著轉,無法言語的他,此時多想在範都蒲面前細說一番,再者半年沒見,還有許多話語未講,只能幹瞪著眼。
瘋尤聽到這倆女的對話,哪能不知道他們這是醋罐子分家,各摔各的。當即更是合不容嘴,又向懷裡掏出了有蘋果般大小的海螺遞給了李若寒說道:“看你也沒有一點道行,拿著這個防身吧!就當見面禮了。”
看到瘋尤遞送給他東西,興奮的就接了下來,還高聲的道了聲謝,而千鈺此時更是像點著引線的鞭炮,想是一陣毫無徵兆的罵街。青魚看到瘋尤把自己帶著幾百年的九霄螺送給李若寒頓時也是吃了一驚,這麼貴重的東西說送就送了,可想而知,在他心裡這外甥奉先的份量可想而知,而看了看千鈺那憋屈的樣子,便笑著走了過去,從背後拿出撫心魔箏,笑呵呵的對著千鈺說道:“我這也是做長輩的,少主送給了他九霄螺,我就把意外撿到的撫心魔琴還與你。”
看到撫心魔箏,千鈺哪還心思說話,抱著魔箏一陣撫摸,像是離開已久的愛人一般,愛不釋手。眾人皆笑,而奉先卻只能是瞪著眼珠看著。
就在這時,一聲狂吼,原本沒追上魔息的咬人熊,此時像是瘋了的獅子,向著青魚和瘋尤就是一聲怒吼,還不等眾人得知怎麼回事,那要人熊便一拳往青魚揮來,青魚眼疾手快,一個輕車倒水,便躲了過去。本要接著一拳的咬人熊,卻被一腳踹的老遠,跌落在地。
只見咬人熊,憤然站起身,對著地面就是七連擊,山崩海嘯,抖墜日月,地面那幾米深的縫隙,向著青魚蔓延過來,而青魚又是一個蜻蜓點水,飛身空中。這一擊卻沒有完,地面的縫隙突然冒出五米來高的巨刺,猛的向青魚刺去。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刺,青魚也是嚇了一跳,忙是一陣空中翻滾,一掌擊刺,落在不遠處的地面,退了好幾步,才緩住身形。
這一回也是在電光火石間,待千鈺緩過神來,便對著咬人熊大聲喊道:“咬人熊別胡鬧,都是自己人。”
咬人熊聽到千鈺這麼一說,便停下了攻擊,朝千鈺走去。
原來獸與獸之間都一陣很奇妙的感應,而咬人熊當時也是在氣頭之上,對著青魚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陣攻擊。待和好之時,瘋尤和青魚都是對咬人熊這威力稱贊不已。
相聚許久,不覺天已大亮,一紅蓬高掛,青魚和瘋尤也向倆女子告了別,只是奉先那不捨卻是開不了口,眼睜睜看著範都蒲離去。
禦這撫心魔箏,三人便往七清峰、靜軒院而去。
不知不覺倆日如飲溪水而去,奉先的傷勢也完好如初,只是覺得精神卻好過從前,這倆日也是多虧了李若寒的細心照顧,而千鈺卻意外的沒有探訪。
門外一吱呀之聲,又打破了原有的安靜,咬人熊卻是興奮的往院處蹦去,院子裡起了李若寒的聲音,只聽她說道:“奉先醒了嗎?”
聲音剛落沒多久,李若寒就徑直而入,手裡依舊是拖著早餐,放到桌子上說道:“吃早餐啦!”
“若寒這幾天麻煩了你了啊!”奉先說道。
“麻煩什麼呀!不過明天開始就不能幫你送啦!我要和娜迦師傅學藝去了。”李若寒微笑說道,奉先倒是沒有吃驚,而咬人熊卻是嘀咕的咬了聲,李若寒繼續說道:“三清爺爺叫你過去他那一趟。”
奉先回了聲“哦!”便吃起了早餐,不過片刻倆人便往三清院走去。
靜軒院離三清院走路也需半個時辰,插著這來回的氣,李若寒顯然有些腿腳痠麻,便開口問道:“奉先你帶我飛過去好了,連著這來回,腳都麻了。”李若寒也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腿腳也著實有些不聽使喚。
“我還不會禦寶飛行呢?”奉先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千鈺怎麼會的?”李若寒疑惑問道。
“千鈺他可是修行二十多年了呀,會也正常呀!”為了不使自己在李若寒面前丟臉,勉強的說道。
“啊!還真想不到她已經是個剩女了。”雖然很吃驚但看樣子卻頗為高興的說道。
奉先沒有回話,倆人慢慢的邊聊邊走。三清院也是安靜得有些可怕,一進門咬人熊便跳了下來,原來小竹熊在門口吱吱吱的叫了句,說來也奇怪,咬人熊沖上去就是一拳,直把小竹熊打退翻了好幾滾,才勉強穩住身形,小竹熊也沒生氣,接下來咬人熊又跑了過去抱了抱小竹熊似乎倆熊很熟的樣子,李若寒並沒吃驚,奉先覺得奇怪而已。
估計千鈺該在修煉也沒打擾,拋棄一人倆熊,往三清房屋而去。開門只見四下簡陋,伍蒲六凳,並不亂七八糟,九分融洽,還帶十分安詳。看著三清閉目而坐,十足握氣,九慣上清,八卦臨周圍,七魄似遊離,六神剛無主,伍官多祥寧,四方接環宇,三魂端四下,倆眉垂一旬,一須知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