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之翼?”對於這前所未聞的東西,奉先也是略感驚疑。
而在坐其他九座,當著寒芒之翼的話語剛出,都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繼續他們的動作。
在奉先右側,那逍遙子原本舉碗的動作,也被這聲寒芒之翼,停在了半空,似乎是碗打了個盹,然後便把茶送入了口中,而茶慢慢的變成了沒經過咀嚼的回憶。
崆峒山莊,前臨溪澗,後依參崖。時有千雲閉莊眼,雲嶺鷹歸時現。棟棟屋簷,抓壁如千虎遊玩,層層莊院,堆砌似百潮來犯。一宇送入雲霄間,惹來仙人不便。
就在雲霄閣內,崆峒七子齊座,逍遙子在其間,排位老六,以無影劍名於天地,而老大孟元子金剛劍在手,天下聞風而寒,其劍有一千三百二十斤重,氣境子弟,舉之都不易,何況要揮灑自如,談何容易。老二沁虛子的心靈劍,劍藏心中,以萬物為劍,我即是劍,劍即是我,無我無劍,無劍有我的境界,也是在七子當中,修為最為高深的一個。老三沫相子的離火劍,一劍刺出,千米化為灰燼,待回首時,蒼茫亦無大地。老四清柔是七子中唯一一位女子,由於在外都是女伴男裝,在外部相傳都以男子相知,只見她一身水靈,青柔劍如無骨之器,和她身子一般無二。老五玉人子的天鋒劍,一劍大地未動,而斷其本身。老七身體肥沃大耳,洞元子,一柄吞噬劍,一劍恍如三秋隔世,萬物皆被吞噬一般。
只見孟元子愁眉微皺對著其他六位說道:“莊主近日,氣去少絲,估計再無法突破撐元,羽化於內了。”
老四清柔,一股氣血方湧般站起,怒斥這在場六位說道:“虧你們還是我父親一手栽培而起,現在他壽元將近,你們還不想辦法卻在這相談於耳,是何居心。”
“四妹稍安勿躁,我們也是極力在想,此事要從長計議,不得莽撞行事。”老二沁虛子緩緩而道。
聽到老二這麼一說,清柔更是如天鷹展翅,蓄力待發之勢說道:“從長計議?我父親等不了那麼久。”
“好了,四妹,這事還得慢慢來,沒有萬全之策,那可是會葬送了莊主這幾百年來的心血。”老大孟元子安慰似的說道。
聽到孟元子這話,清柔也是坐了下去,雖然七子在外人看來是合璧之勢,天做之壁,但是內部卻是暗流湧動,特別是莊主崆峒子即將羽化的時候,崆峒在世,人傳劍聖,其劍之造化,當下世間無人能及,其七子則是他每種劍意的傳人,和他們之力的總和來看,這崆峒子是有多強實力,不想而知。
“遺跡森林強者無數,更何況那巴那,莊主鼎盛時期都要忌憚三分,我們這貿然前去,豈不是以卵擊石麼。”沫相子一向說話直來橫去,有一說一,直接就道出利弊對著眾人說道。
聽到沫相子這麼一說,清柔哼了一聲,扭開了脖子,而孟元子便和氣的解圍道:“老三說話從來是直來直去,四妹也別生他的氣。”
“四妹年紀尚青,有些事也想不周全,更何況莊主正在危時,迷了心智也是情有可原。”沁虛子說道。
沁虛子貌似一瓢好意,到清柔面前時,卻似雪天的一瓢冷水,寒冷刺骨。隨之在也忍受不住般,憤然站起身,不告而別。
孟元子也是嘆了口氣,看著老二沁虛子還是淡然不驚一點漣漪的臉色,便開口說道:“待我問過莊主,我們再一起商議如何才能得到那傳說中的生命之葉。”
六人聽到孟元子這麼一說,都各自回去了。
然而在孟元子房中,逍遙子相併而坐,便開口問道:“不知大哥密叫我來有何事?”
孟元子一改愁眉說道:“你看看這再說。”
逍遙子接過孟元子手中的羊皮古卷,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吃驚說道:“寒芒之翼?”
“對!這每會才出現的倆次東大洋低潮,破了它的入口禁制,有了他我們勝算更大。”孟元子也沒經過逍遙子的同意便小心翼翼的把那古卷收入懷中。
“大哥的意思是?”逍遙子疑惑的神情說道。
“你明天起身,這裡我幫你找個理由拖著,到此地,等中秋月圓之時,便可以一舉拿下,切記,量力而行,全身而退,即是大能之寶,肯定少不了的危險。”孟元子輕聲說道。
“那三哥他知道麼?”逍遙子剛出口便後悔了。只聽見孟元子當機立斷的來了句,別管他,倆人便散了去。
一輪皎白的彎月,懶懶的在空中寂寞著。真是:蛐意如笙,鷹依高蓬。銀落傷韻多處逢,悲涼繞環少欺風。一影道破夜深,情意遷就處,高牆殘忍。孤得一燕輕身,隨念風去去,落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