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沉默的千鈺,被奉先這話一問,猛的就是一掌,哼了一聲,“你這花心蘿蔔,我才不愛理你”。
這一掌也是下手奇狠,奉先就直接被打到廊道外面的綠化小樹裡,還沒來的及叫出聲,廊道上李若寒的聲音卻是響顫了整個空氣:“你這潑婦,怎麼這麼狠辣。”
“你說誰是潑婦?”千鈺一聽是李若寒的聲音麼,原本發洩消停的氣,此時卻是想剛熄火的火堆,又是一陣風燃起,而且更旺。
“說的就是你。”李若寒毫不避諱的指著千鈺說道,扶起奉先,又對著奉先溫柔的道:“你少和這潑婦來往,小心還沒娶我就被她給打死了,這可是你的損失。”
聽到李若寒說出這話,奉先緩緩恐懼的看著千鈺,千鈺此時卻是冷靜異常,暴風雨前的寧靜?只見她蹦的一聲,在廊道柱子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印,便轉身離去。
看著千鈺的離去,奉先也是長長的送了口氣,便對著李若寒問道:“你?”
“你什麼你呀!不就十年嗎?我等你,從現在開始我就跟著你,看那潑婦還敢對你下狠手。”說完對著千鈺離去的方向看去說道。也第一次對著李若寒有些好感。
時間回溯,奉先和李煥在內房裡,倆人依椅而坐,李煥卻先開口道:“你要是不明你也是有情有義之人,我沒看錯你,但是這事我那寶貝女兒肯定是不死不休。”
只見奉先站起身來,便朝李煥跪了下去說道:“義父在上,請受犬子三拜。”
“你?”李煥顯然是吃了一驚,隨即便淡定的說道:“義子也是半子啊!好,我此生無子嗣,上天既然讓你做我義子,我定不會虧待於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李煥的兒子。”
奉先也是不留情面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李煥趕忙扶起奉先,脈脈含情的說道:“就是我那寶貝女兒要是知道你是她弟弟,怕是她會想不開。”
於是倆父子便有這樣的約定,十年為期,十年後再告訴李若寒真相,畢竟時間是愛情的死敵,最好的忘情水便是時間。倆人在房內也是相談甚久,無非是家常居多。
對於這一見鐘情的李若寒,奉先也不知這是對還是錯,且行且珍惜吧。
然而李煥告訴李若寒的是,此時奉先父母還不知去向,等他找到了便上可成天,下奉父母再娶她,最遲時間為十年,所以才有李若寒對奉先說的那番話。
當下李若寒對著一陣噓寒問暖,倆人便各自回房去了。
翌日清晨,秋風無情,楓葉有意。一輛馬車佇立在李府門外許久,奉先和李煥告了別,唯獨沒見李若寒的影子,便對李煥問道:“大人,怎麼沒見若寒?”
還沒等李煥開口,一旁的千鈺卻開了口:“一夜沒見,就想念異常?”
聽到千鈺這話,奉先也只好作罷,而李府的丫鬟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道:“老爺,小姐說昨晚興奮過甚,一夜未眠,所以讓我和老爺說一聲,她不來了,轉告奉先公子一路順風。”
眾人也沒多言,在李煥揮手離開了巖城,那揮手也只有奉先能理解當中的含義,也許一日為父,情深千尺潭。
離開西門也是十分順暢,官道連綿不絕的感受木輪的親和,大約也只有倆刻鐘工夫,那馬夫便停了下來。奉先冒了頭便想問情況,前面那李若寒的身影卻是嚇了她一跳。
李若寒也沒理會,徑直就上了馬車,千鈺看到李若寒,哼的一聲,便把頭扭到窗外。而奉先也不知說什麼好,三人就乘著清風緩緩而行。
路上的葉也作了輯,奉先無意的卻發現,李若寒居上袖口裡藏著把匕首,思索的笑了笑,一路還是不是那麼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