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任族長每個月頭一天都要來這拜祭。”毛彰對著奉先的問話並不吃驚,淡淡的說道。緊接著,他拿起那葫蘆裡裝滿一百零七個巫族同胞的血就往石臺處倒去,那石臺好像是個吸血鬼似的,那倒下的血液並沒有溢位分毫,全部好像棉花吸水一般,被吸了進去,最後毛彰拿出把匕首,在手腕處割開了條縫,流淌著的血也向石臺滴去。
看到這場景,奉先連忙上去阻止,急切的說道:“你幹麼?”
毛彰笑了笑說道:“這裡面只有一百零七個巫族同胞的血,加上我的才夠數,不然我們倆都要死在這,”
“你怎麼不用她的,他不是你們巫族的人嗎?”奉先指了指那被毛彰抬進來的水晶棺說道。
“她是我愛的人,之所以抬來這,是想我死的時候能和她在一起。”毛彰對著那水晶棺悲傷的說道。
“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她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讓你活下去,知道嗎?”奉先的語調越來越大,看著毛彰並沒把手離開那石臺,便要去阻止,卻被攔住了。此時他的連漸漸蒼白,繼而慘白,才緩緩的挪開到水晶棺旁自言自語的說道:“如夢,讓我自私一次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生還是死,讓我好好陪陪你好嗎,別管那世俗,放開那輩分的圈套,我來陪你了。”
“你!”聽到這奉先的淚水也劃過了臉頰,但還能說些什麼呢?一個為了心愛的人,這無疑也是種解脫,別管那輩分的圈套,是他們師徒戀讓人歧視嗎?不!這些在真愛面前根本就不是阻礙。
那水晶棺又傳來斷續的聲音:“少主,求您最後件事,把我們葬…”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便躺了下去。
奉先往毛彰處走去,一聲石與石摩擦的巨響,響徹了整個祠堂,一個黑黝黝長方形琴臺映入眼簾,沒有玄,沒有別的顏色,像一塊燒焦的木頭,多的只是那木頭中間有個正方形的凹槽,僅此而已。
如果換取下輩子的繼續,寧願現在就隨風而去。那嫻舌的離絢之音,卻在我心底繞梁屢屢,揮之不去。那秋波,是西湖中央的漣漪,那香氣,是宇外空氣的遊離,那氣息,是鋸齒把我割離斷氣。示愛在你指甲裡,劃開誰的春風得意。
奉先在那連綿山脈的斷缺處,靜靜的吹起一曲青葉,那瀑布之聲雖大,但是曲卻在他心裡奏起。
他拿出那泛著黃光的千年蚌珠,靜靜的望著,他望的不是它而是心裡的她,靜靜的那蚌珠隨著水流而去,隨著他倆而去。“就當作送他們離別的禮物吧!”離開珠子的手,輕輕的拍下原本沒有的漣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是在秋天,還是在心裡的春天,而他那心間的古帝青龍珠,卻是讓他對龍茹茹意外的親和,這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一隻鷹在空中翺翔,那俯視大地的感覺,自己是多麼的高大,想到這時,奉先也突然,脫開鞋子,看著自己腳底那如枯樹一樣的筋脈,久久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說腳底遺傳的青葉,而我的是枯樹?正當思索這問題,那腳底的三個小洞傷疤,卻讓他想起黑鴉林的夜晚,和那祖。
就在這時,那個造傷者突然在遠處喊道:“小夥子,你在這悠閑自在,羨煞旁人啊。”
奉先皺了皺眉,穿上鞋子的同時,他們也近了身,那羽化卻是恭敬的說道:“謝謝奉兄弟救命之恩。”
還沒等奉先開口,他旁邊的羅小夢卻哼了聲道:“要不是他,我們會在這受半個月的罪?”
“師妹!不得無理,我們在這被魔人抓了,和奉兄弟沒絲毫瓜葛,不能硬加在別人身上。況且昨晚多虧奉兄弟相救,你還不謝謝奉兄弟。”羽化說完,便朝羅小夢看去。
也還沒等羅小夢開口,奉先卻說道:“算了?舉手之勞罷了,不必言謝。”說完突然有想起昨天傍晚的那蒼一,接著問道:“你們是不是有個師叔叫蒼一?“
“你認識我們蒼一師叔?”羽化顯然驚疑的說道。
“不認識,不過昨天傍晚被毛彰打傷,往東面逃走了。”奉先平淡的說道。
然而在羅小夢眼裡,奉先用逃字似乎丟了她門派的尊嚴,便嬌喝道:“我們師叔怎麼可能逃走,定是不想和毛彰計較罷了。”
奉先也不想和這個蠻纏的女子計較,而旁邊的羽化還是恭敬的說道:“小兄弟準備上哪翔遊?”
“巖城。”奉先毫不思索的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同前往,估計你說我師叔往東走了,應該也是在巖城附近。”羽化顯然也是覺得逃字有失顏面,所以也沒說這字。
奉先本想拒絕,卻又想到自己不會飛,靠走什麼時候才能走到,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就這樣三道人影往東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