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估計,應該現在就去。”野肥豬說完,轉身溜煙功夫就沒了身影。
“好,第二個,某財主家裡有八個家丁,他買了九個荔枝,請問每個家丁能分幾個?”
“零。”
“好!錯了。”蜥蜴略微搖了搖頭,“這麼簡單,你居然能錯,財主和家丁不是剛好九個,一人可以分一個剛好,你怎麼說零。”
“因為財主根本就不會分與家丁。”
“這個…我去問問。”好一陣拔風而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奉先等了一會,背起千鈺,“我們得趕路,待他們回來,我們就有麻煩了。”其他倆人點了點頭,又開始向荒廟邁去。一直堅持到次日中午,到了荒廟樓廊院前,映入眼簾的是那一塊巍峨大扁,上面金黃行書三字,太乙廟。匾額邊上已經淪陷成蜘蛛勝地,唯有那幾個大字,還在熠熠閃著榮耀,見證這多少年前的無數光輝,如今卻只有軀殼還在,歲月不曾。前邊有倆樑柱,上面各有一聯,上聯:倆夕曾赴東洋水,下聯:一術造就千古流,橫額:萬古長流。
奉先情不自禁的嘆了句,“橫額應該是如今不再。”剛嘆完這句,廟門突然被沖開,一人躺在奉先四人前面,“沁天?”奉先疑惑的問了句。於此同時,阿善和紫琅上前扶起,只見沁天喘著大氣,緩緩說道:“走。”
眾人不假思索,跟著沁天往旁邊的走廊遁去,圍著牆面,走的緩慢,因為只有一個人的空間,左邊挨牆,右邊斷壁,一個不小心,不是淘汰,就是粉身碎骨。
“千鈺師姐怎麼了?”沁天問了句。
奉先的緣故說了一遍,沁天皺眉打量了千鈺一陣,“只能拿到憑證,給千鈺用上,然後讓七位師兄弟同時碎了本命燈,護送著千鈺走,不然她劫數難逃。”
“如今還有幾位健在?”
如奉先所料,沁天也有白巾地圖,只見他掃了一眼,“七位,荒廟之內有三位,還有四位看他們的行徑,應該還在路上。”
“包括我們?”奉先看著沁天微微點頭,心裡咯噔一下涼了,此地就只有倆人,而外面有四人,再怎麼也湊不了七人之數,心想著千鈺就要因自己的失誤,喪生在這個世界,突然一股刺痛,短路了呼吸,奉先含淚,深情的扭頭對著千鈺說了句對不起,眾人不知何意,沁天看了一眼,嘆了口氣。一刻功夫,沁天停下了腳步,躬身往牆底刨開幾簇稻草,出現一人可爬的洞,“我們從這進去。”
“狗洞?”奉先雜著一股不屑的眼神,直勾著一面自喜沁天,“卑躬屈膝累嗎?”
沁天頓時明白了奉先的冷眼,微微一笑,“活著本就是累,敢於屈膝已經不能叫累了。”
“勇氣?”
“那叫大丈夫。”
“呵!我突然感覺身在七清,遠比靈源城活的累。”
“因為你不知道死亡的意味是什麼?”
“是什麼?”
“不複存在。”說完沁天第一個鑽了進去,然後輕聲喚了一句,“你可以選擇不進,但千鈺必須要進。”
奉先此刻心裡像是億萬鐵球同時向一個地方砰然撞擊,一股慌亂已經零界在底線之上,然而,一種茍且的念頭突然系在了千鈺身上,來慰求自己的泰然自若,然後問心無愧。千鈺被送過牆去,但奉先的手始終沒有離開千鈺的身子,他怕惡化,怕自己以後都生活在這陰影之中,很快,奉先也鑽了進去,明顯看到千鈺因鑽洞口,病情又惡化了許多,現在已經是一半成了焦炭,除了腳和頭。
牆內的院落大方,圍著古老衰敗的建築,添了些許沉默和荒涼。沁天找來了一些枯枝敗葉,圍在了眾人周圍,以做隱蔽,“稍作休息,等晚上。”然後指了指這荒廟裡最高的建築說道:“晚上偷偷上太古塔,記著不要大聲喧嘩,驚動那家夥,我們聯合起來也不是對手。”
奉先很想知道那家夥,到底是個什麼鬼,但沒多問,夜幕落的很快,眾人稍作整理,正要往太古塔偷摸而去,沒想到後面響起了叫喊聲,“阿善,阿善,你的公雞我給你帶來啦!”
沒想到的是,阿善居然應了一聲,很快一胖一瘦倆家夥,就立在了眾人面前,“咦!又多了一個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