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不忍直視,雖然並沒有血腥,但對於自己來說,過於殘忍。可對於小蚓子來說,這只是讓他有了更多機會逃跑,那怕只有一段肢體,不用多久,就能從新恢複。很快,地上就出現了好幾十個洞,然後又化成了鬆土,平靜和呆愣又侵襲了四人臉孔,唯有公雞又開始四處亂竄,還不時的傳來打鳴之聲。
“他還會回來嗎?”東家問道。
奉先和紫琅踉蹌的落地,奉先弱弱微笑的說道:“沒事的,蚯蚓而已。”
“可是他…大,還…”東家不斷的比劃著想說的話,半雜懼怕,半雜著不可思議,“無條件,再讓你們住幾天,吃喝算我的。”
“我們沒有幾天時間了,還不上山道,接著看了奉先一眼,“你倒是可以留下。”
“我恐怕…”
“還有我呢。”紫琅興奮說道。
“倆小醜跳梁,給誰看?”奉先肅著臉色說道,知道千鈺不在,倆人根本沒有抵抗小蚓子的能力,況且他這一逃走,指不定帶幾個師兄來找茬,“我不能不顧朋友情誼,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奉先說得慷慨激昂,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讓千鈺心裡直樂,但又不好挑明其中利害。這時東家跪倒在奉先面前,“兄弟,公雞命輕,我全家老小的命可不比公雞呀!您可不能拂袖而去啊!”
“小姨,您看?”奉先指著東家說道。
“一天,不能再多了。”千鈺無奈說道。
東家也無奈,畢竟現在是求於人下,屋簷之下,誰人不低頭,也只能賣了情願,點了點頭。全場各散,紫琅像洩了氣的氣球,皺巴了臉,回屋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公雞打鳴一起,奉先三人,還有東家,飛也似的趕到了雞舍,等了約半個時辰,卻毫無動靜。“那小鬼不會來了。”千鈺說完,轉身就要走。
褲裙卻被一隻手死死拽著,挪動不能,轉身一看,原來是東家,只見他一臉哀怨的說道:“高人別走,再等會,說不定他還在路上。”
“你讓人去喊了?”千鈺說道。
“我哪知道地方,要是知道,帶你們去不就得了。”說完倆手一起拽著,任千鈺怎麼甩,都甩不開。正在這時,院後牆突然有了動靜,一隻芊瘦的骨爪,穿開了院後的木門,接著一胖一瘦並排而入,胖子有九尺身高,堆肉橫插,垂耳如慄,瘦子約莫五尺左右,瓜子瘦臉,皮包骨,四指像鷹抓,還拖著公雞型長發,只見他指著院後一群人說道:“誰傷了我家小蚓子?”
“我。”千鈺一躍眾人前面,昂首挺胸的說道。
“哎呀,你還是不是人,那麼可愛的小蚓子,你居然能下的去手,平時我碰碰都要小心,怕給他戳破咯,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那瘦子越說越氣憤,走到千鈺前面又指著說道:“你教教我,狠心是怎麼煉成的。”
“老蜥蜴,你婆婆媽媽的有完沒完,讓我來,拍成肉餅,回去給小蚓子補補。”說著,一步上前,抬手之間,那手掌就像床般大小的肉餅,狠狠向千鈺拍下。
“野肥豬,別拍糊咯,拿回去小蚓子都不知道是誰。”說這話的同時,千鈺已經閃開了身,退到奉先三人前面,半蹲之下,閃出撫心魔箏,一彈白霧盡退。
“嗯?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老蜥蜴驚訝了聲,看著千鈺根本沒有理會,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在胖子身旁細聲說道:“估計,我倆都不是對手。”
“保守估計,你說的是對的。”胖子說完,倆人轉身就要跑,千鈺哪能放過,一曲十三音,連空氣都露出緊張神色,黃菊閉耳,香桂淩亂,倆人加快了腳步,卻怎能有聲音的速度快,被一擊,倆人慘叫一聲,撞碎了牆,丟擲牆外,趕忙爬起身,慌忙遁去。
“追。”奉先大叫一聲,跑了幾步,才發現千鈺在身後沒有動靜,而且面色慘白,痛苦鎖在眉上,稍顯猙獰,“怎麼了?”奉先問了句,才發現千鈺的手臂,開始著了火似的蔓延,慢慢變焦木顏色,奉先大驚,接著暈倒的千鈺,才發現一隻匕首插在了千鈺背後,而那隻匕首,就是玉肌送給自己的七星匕首。“怎麼會這樣。”奉先自問了句。
後面的紫琅和東家都湊了過來,“這只匕首不是你的嗎?奉先。”紫琅問道。
“是我的,我被人利用了。”奉先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千鈺姐要被淘汰了?”
“不,會死的。”紫琅一聽,張開不可思議的嘴,搖了搖千鈺,沒想到千鈺居然模糊轉醒,“快,找人幫忙。”說完,又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