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聽到一旁的厲斥聲:“大膽!連我們朱友文大人都不認識了。”
“誰~~你~~~”阿秋氣的不輕,朱友文以目光制止了一側說話計程車卒,“秋姑娘,你連我都不認識,是不是滿腦子只有那個蔣玄暉呀。”
阿秋氣的眼中帶淚,她狠狠的蹙了眉:“你們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不怕太後娘娘治你們的罪麼?”
“治罪?”朱友文雙眉微挑,湊到阿秋眼皮子底下,細看著阿秋的神色,隨後哈哈大笑:“我說小美人,今天就是你們家主子的死期,你別用她來壓我,倒是你,好心提醒你!不要多管閑事!”
阿秋早已隱覺不妙,一抬頭觸到朱友文冰冷的眼神,心中大驚。“所有人把積善宮給我好好搜搜!”阿秋急急跟了上來,一把揪纏住朱友文的胳膊,“不許走,我不放你走!”
雙眸泛著不寒而慄的目光,唇角上揚的冷笑,“好~~~,那你就抱著。”
一聲悶響,一股鑽心的刺痛,麻木感快速傳遍全身,阿秋的身子停頓了半分。她愣愣的杵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待她清醒時,朱友文早已舉步離開,自己軟倒在地,背上的筋絡已經被斬斷,她絕望的匍匐在地上,一隻手指向宮殿深處,發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娘~~~娘~~~,快~~走!”
慢慢騰起的霧氣彌漫在整個積善宮,深宮幽靜,沒有內侍和宮女,越發顯得這宮殿庭院悄悄無聲,朱欄拖著屋簷,孤單的伸向陰霾的天。
“阿秋~,阿秋~~,這丫頭片子,又不知道去哪裡了。”
朱友文微微揚起頭,略帶嘲諷的看著屏風後發生的一切,他身後是單膝跪地計程車卒們,佩劍全部出鞘,雪亮奪目的光芒,泛著隱隱殺氣。
突然間何皇後發現了頻頻突閃的光線,她陡然一扭頭看向那刀鋒般冰涼的寒光,光亮直刺雙眼,她連忙舉起衣袖擋於額前,眯著眼打量著。。。。。。
“大膽!你們是。。。。。。何人,為什麼擅闖積善宮。”
朱友文雙唇一抿,面色如常,徐徐轉身越過了屏風:“屬下朱友文參見太後娘娘。”
“朱友文?”何太後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眼前之人,雖然英氣勃勃,可眉宇間透著一種亦正亦邪的氣息,“你姓朱?你和梁王是什麼關系。”
“正是家父。”朱友文說完相當自然的回看著何太後。
何太後一抹明銳浮光般閃動消失在那黑色的瞳孔深處,若有所思的淡淡笑了笑,又瞥了眼跪在地上計程車卒們,也就那一瞬間,“梁王可有和你交代如何處理本宮?只怕~”
朱友文未等她把話說完,便介面道:“父親並沒有交代,屬下只是來娘娘這裡找點東西,不會打擾娘娘太久的。”
何太後皺了皺眉,橫看了眼朱友文,揮了揮手便不再理會。
幾個發黑黴變的腐根雕,分散在廊柱的一側,幾絲蜘蛛絲晃晃悠悠的懸掛在上面,有一隻腳正使勁踩在上面,碾壓著。。。。。。
朱友文指了指腳下根雕,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你們幾個過來,把這幾個根雕給我搬走!”
根雕就像種在地上一樣,根本無法拎起來,負責處理的小兵謹慎的看了眼朱友文,見他的目光並不在自己身上,輕舒了口氣,低下頭用出全部的力道~
紋絲兒未動!
“大人~,這恐怕。。。。。。”小兵又心有不甘的抬頭提醒了一聲,正撞上朱友文抬眼看來,心底一冰,頓住了,後半句被咽回了腹中。
朱友文沉吟一下,垂眸說道:“在多來幾個人!我倒不信,我們那麼多人,連根雕都對付不了。”
“都過來~~~”
“給我抬起來~~用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