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沉默了一會,點頭:“可。”
葉先生行動不便,她們費了一番勁才帶著他來到鎮上,五味也跟著。
他帶著紗帽,鎮上的人並沒有認出他。
考慮到葉先生不能騎馬,林舒言租了一輛馬車。
上車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問題。
葉先生想讓五味帶他上去。但五味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恐怕會傷到他。
僵持了一會。
林舒言上前,對著葉先生說了一句:“得罪了。”
然後就打橫抱起了葉先生,把他帶入了馬車。
葉先生身體僵硬,一言不發。
林將軍剛正不阿,目不斜視。
轉頭的時候,林舒言似乎看到葉先生瓷白的臉上染上了一點暈意。
葉先生不與他們一起吃飯,路過茶肆休息的時候,也都是五味帶上去給他。
這一日,林舒言截住了他:“誒,五味,給我吧,我給葉先生送過去。”
五味警惕地看著她,不鬆手。
林舒言好笑,“你怎麼回事啊。我是來請葉先生來治病的,不會害他。我看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過飯,才幫你一回。”
她們趕路趕得緊,五味要給葉先生送,還要接回,在有限的時間裡,五味一直很匆忙。
林舒言拿過五味手中的食盒,五味堅持了兩秒,鬆手了。
林舒言笑,“對了,五味,葉先生叫什麼啊?這總能說吧!”
五味抿了抿嘴,說:“先生名喚葉白。”
“葉白……倒是與他相稱。”
白的很。
林舒言告別了五味,提著食盒到了馬車前。她坐到車轅上,在簾外喊:“葉先生,我來給你送吃的了。”
沒反應。
等了幾秒,林舒言掀開車簾,見葉白好好的坐在車裡。她把食盒放到他面前,也不著急出去,“你怎麼不應我?我還以為你在裡面出事了呢。”
葉白看她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嘿。
林舒言側個身,離的近了說:“我怎麼假好心了,我是真的擔心你。”
他好像又冷笑一下,看不太清,他的表情總是淡。他說:“你擔心我,不過是怕我死了,沒人治瘟疫罷了。”
還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