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言走進了院子。
陳初正坐在樹下,手中不知在刻著什麼。林舒言已是見怪不怪,他做完了活後,總喜歡刻些小玩意,總歸是閑不下來,也放不下手中的刀。
林舒言走近,將懷中的月餅盒子放到桌上,“阿初哥哥,去年的李子酒叫我爹念念不忘,這次特地叫來給你送些月餅,來換些酒回去呢。”
每到什麼節日,林舒言總會尋著各種理由,給陳初送上應節的食物點心。
陳初明白她的心意,他一個人,對這些節日都不甚在意,也不會有什麼準備。
而她總是帶著東西來和他一起過節,不願他一個人。
之前陳初還會叫她不用費心。
她總是笑著應好,轉頭又拿過來更多。
陳初失笑,難得打趣她道:“吃不完了?”
她也是笑嘻嘻的回:“是啊,吃不完了,阿初哥哥快點幫我解決吧!”
久而久之,陳初也就隨著她了。
慢慢的,也會覺得始終有一個人在陪著他。
陳初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來往廚房走去,“這次我們釀了很多,待會我和你一起拿回去。”
“好呀,這樣最好!”林舒言跟在他身後進了廚房。
陳初將酒罐的蓋子開啟,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釀了一個多月的果酒,經過了長時間的發酵,既帶著白酒特有的醇香,又夾雜著鮮果的清甜。
叫人忍不住的伸近鼻子去聞。
“好香!”林舒言在感嘆道。
陳初拿過一個杯子,打了一勺酒遞給林舒言。
林舒言接過,先是放在鼻尖聞了聞,淺酌一口,嘴角漸漸溢位笑,才又整杯飲下。
陳初看她的樣子,眼裡露出笑意,問她:“還喝嗎?”
“還是算了吧……”林舒言依依不捨的放回杯子,表情分明不願。
“當真不要了?”陳初不解,她分明還想喝,她向來不是壓著自己的人。
林舒言睜大眼睛看著他,“阿初哥哥忘了我去年喝醉酒做的傻事了嗎?”
傻事……
陳初的記憶被她喚起,對上她不相信的眼睛,慢慢扭過頭,表情十分不自然。
他自然沒有忘……
去年酒第一次釀好的時候,味道出奇的好,林舒言嘗了一口就放不下了,嚷嚷著喝了好幾杯。
陳初不知道買回來的酒的度數,又加了大量的李子浸泡,以為不會喝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