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陳初叫住了她,把桌上的藥瓶遞給她,“這個拿上。”
林舒言笑著接過:“好,阿初哥哥再見。”
“……再見。”
想到她離開時陳初還有些泛紅的臉,林舒言就忍不住想笑,她握緊了手中的藥瓶,一路回到了家,腳步輕快。
回到家的時候,林母已經在廚房擇菜了。她坐在廚房門口,正對著大門,看到林舒言回來,也不似以往那般總抱著拘著她的想法,只輕輕問一句:“回來啦?”
林舒言將藥瓶塞入袖中,走到林母身邊蹲下,幫忙擇菜:“恩!”
林母見到她的手上有些小傷口,問道:“手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就是抓東西的時候被刺刮到了。”林舒言語氣輕松。
“讓你出去玩,也不是讓你出去瘋啊。一點沒有分寸,不知道愛惜自己……”
林母還在說著,林舒言見她沒完沒了,只好轉移話題道:“娘,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林母被她一打岔,也忘了要說什麼了,只回答道:“地裡沒什麼事,就留你爹在那了,我早些回來,也省的盡吃你做的白飯。”
這是拐著彎說林舒言做飯不好吃呢。
林舒言也不生氣,總歸她今天心情好,隨便她這麼說。
林母見她沒有像平日裡損她一句就要跳起來反駁,她瞥一眼專注擇菜的林舒言,見她臉上還帶著笑,不由得狐疑道:“今兒怎麼了?咋這麼高興?”
林舒言眼神閃爍,“唔……就是今天抓到一個特別喜歡的東西。”
林母湊過來問:“抓到什麼了?是兔子還是貓呀?怎麼不抱回來養呢,你要放外邊,這跑了咋辦呀?”
“誒呀,娘你放心,跑不掉,肯定跑不掉!”
……
自從陳初鬆了口以後,林舒言便愈發的肆無忌憚。
在她眼裡,對陳初這樣一個刻板的人來說,他肯鬆口,四捨五入就是他已經答應她了。
春天山野間,田地裡各種野花都開得肆意,有的嬌俏,有的豔麗,各種顏色,倒是種類齊全。
林舒言每次去找陳初的時候,都一路摘著花,等她到陳初家的時候,便就有了一束了。
陳初每次接過林舒言遞來的花時,都一臉無奈:“你如此做,那路邊的花都要被你摘光了。”
“才不會呢,我又不是日日來。”林舒言反駁道。
“阿初哥哥不喜歡這些花嗎?”
“不是。只是你送給我也無用。”
“阿初哥哥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人!”林舒言氣呼呼的,“還記得我以前送你你那麼一大束花,你就放在一邊了,看都不看一眼。”
陳初一愣,思索著除了這段日子她還有什麼時候送過。
許久,才想起以前她抱著一束足以遮蓋住她臉龐的花,仰著臉對他說:
“阿初哥哥,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