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舞士氣說道:“後面最多還有兩個大火球,爆炸産生的熱量不光沖我們而來,後面的冰蟻也難逃厄運,炙熱之氣必定燃燒它們的身體,所以大家務必咬緊牙關,我們撐過去就活下來了,冰蟻都消滅了,如果我們再死了就不值了。”
大牛有點生不如死地求饒說:“老大,還有兩次火球啊?我大牛弄不好真變成一頭烤牛了。”
我說你給我閉嘴!現在活下去的勇氣最重要!死很容易,瞬間灰飛煙滅,但活著就要承受煉獄般的痛苦,你明白嗎?
大牛抹了一把眼淚,咬牙說:“老大,明白了,我大牛一定站著死!”
我嘆口氣,對對面的三位女同志說道:“你們三個聽見了嗎?堅持住!不能回答的話,都點點頭,至少證明你還活著!”
田七、馬伊拉和虎娘子耳朵並沒有聾,背對著我和大牛點了點頭。
轟的又是一聲爆炸,這次比前一次響聲更大,我的頭發和麵皮猛然被掀起來,人差點就被吹走了,我只能死死抓住牆壁。
緊接著飛來一個更大一點的火球,隨著擦肩而過,我和大牛竭嘶底裡地慘叫起來,痛苦至極,感覺身上的皮肉都要被燃燒了。
這次並沒有聽到女同志的慘叫,我想她們一定痛得昏厥了,否則不可能連慘叫聲都沒有。我悽然想到,這樣也好,至少她們感受不到我和大牛煉獄般的痛苦。
頭發和鬍子都被燒沒了,後背皮肉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灼燒,我頭腦還有意識,心想只要人活著,這點皮外傷算什麼呢?
熱浪過去了,我喊著大牛的名字,他半死不活地睜開眼,說道:“老大,還有一口氣呢,好香的肉香,你的還是我的?”
我指了指對面的三個女人說:“咱倆的肉哪有人家的香?興許人家的!”
我放心多了,只要這小子還能說話貧嘴,就沒什麼大事。我說道:“大牛啊,能動嗎?”
大牛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身子雖然搖搖晃晃,但還不至於摔倒。
我說你小子行啊,煉了一回鋼鐵,還能金槍不倒,不愧是卸嶺力士的傳人啊。
大牛嘿嘿一笑,悽然一笑說“|老大,你不說可能還有一次爆炸嗎?我大牛恐怕今個要撂這了,不過能跟馬伊拉還有好哥們你死在一起,這是我大牛的福氣,值了!”
我笑著說:“沒有爆炸了,冰蟻紮堆飛過來,一下子都炸了,沒聽見剛才那聲爆炸驚天動地嗎?都送它們回姥姥家了,我們死不了了。”
大牛一聽冰蟻都死了,頓時手舞足蹈起來,剛才死氣沉沉的樣子竟然一掃而空。
我笑著罵道:“你丫挺會裝啊,趕緊看看女同志還有氣嗎?”
我和大牛挨個試探她們的鼻息,還好,只是處於昏厥狀態,求生慾望支撐著她們將十指死死摳住牆壁,所以身子才能屹立不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倆費了半天勁,才將三人的手指從牆壁上摳出來,然後讓她們並排躺在地上。
大牛急得團團轉說:“有水嗎?先將她們幾個弄醒,我們不能呆在這裡等死啊,萬一冰蟻還有漏網之魚,一隻都能要人命!”
我眼珠一轉說:“你等著,我給你弄點水去,去去就來,正好檢視一下拐彎墓道後面還有沒有冰蟻。”
跑到掛衣服的墓道拐彎處,一是看一眼敵情,另一方面我還要偷偷“下”點水,三女的都昏厥不醒,沒有水根本醒不過來。
黑暗中再也聽不到冰蟻嗡嗡的鳴叫,我知道它們都死了。側身往一個陶器裡下了點水,聞了聞,雖然臊點,但救人十萬火急,反正又不給人喝,談不上缺德不缺德。
大牛一看我端著一個盛水陶器走過來了,他張開大嘴說要先喝一口,頭還沒揚起來呢,被我眼疾手快地一把奪過去,我說你喝個屁啊,沒聞見有臊味嗎?
大牛差點跟我幹仗說:“你不早說啊,差點喝到肚子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