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上一次沒死,或許上天眷顧,這一次再次折返漠北荒原,我們一行是不是依然有驚無險,世事難料啊。
我說:“既然這樣,大家抓緊時間補充食物和水,等到半夜,我們溜到老村長家,將狗盆和青銅爵杯偷走,我們趁著夜色直奔漠北荒原。”
大牛聽說又要馬不停蹄地趕路,立馬牢騷說:“我想吃飽飯睡會覺,否則身體扛不住啊。”
其他人也感到了疲憊,畢竟一路上經歷的事太多了,大家連口氣都歇不過來,半夜卻要再次踏上顛沛流離的路。
老漢將家中的臘肉都拿了出來,煮了一大鍋熱水,六個人換了一身新衣服,吃了口熱飯,便就地躺在毛氈上睡起來。
我們都是餐風露宿之人,吃苦耐勞都習慣了,都穿著衣服沉沉睡去。
當然,我和大牛輪流值班,萬一仨美國佬抱著跟我們一樣的心思,我們連個放哨的人都不留,那是非常可怕的。
下半夜是我值班,看著東邊的天際飄起一絲白色,我知道天快亮了。
將大家一一叫醒,在阿毛和瘋子老漢的帶領下,我們朝著老村長的家走去。
天亮之前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不管一個人有多麼驚醒,一旦進入沉睡之時,就算外面響起腳步,他們也不容易醒來。
大牛端著匕首,將倒插的門栓撥開,幸虧老村長自視甚高,沒有像其他牧民一樣養一條藏獒,否則我們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田七將盛放迷煙粉末的玻璃瓶子颳了半天,總算弄出一點少的可憐的粉末,卷著一張紙,做成筒子,就是一點微火,慢慢地向屋內吹去一陣煙霧。
這東西能把火蛇燻暈了,雖然這次量不夠,但屋內的人燻暈不是什麼難事。
看著裡面沒有什麼動靜了,我假裝在外面敲了敲門,以防萬一。
他們手裡有槍,我們要是犀利糊塗地闖進去,被打死可就慘了。
屋內確實毫無動靜,看來都睡死了。
我們開啟手電筒,看到地上睡了仨美國佬,卻不見了老村長,我心裡一驚。
沒想到,阿毛卻笑著開啟了一扇門櫃,見裡面蜷縮著睡著一個老頭,正是老村長本人,門櫃事前開了一條縫隙,又緊挨著我們吹迷煙的地方,這老頭睡得比其他人更死。
阿毛是老村長家裡的常客,他自然知道老村長的底細。
阿毛小聲對我說:“老村長愛財如命,老是擔心被強盜殺人劫財,於是將值錢的東西都藏在門櫃中,為了安全,他本人養成了睡櫃子中的習慣。”
我頓時哭笑不得,這年月什麼人都有,真是難為老村長了,這麼多年他是如何熬過來的,試想一個人,吃飯睡覺都惦記著門櫃中的錢財,就連睡覺都如此遭罪。這樣的人恐怕除了他,世上再也不會有別人了。
撒美國佬身上都翻遍了,除了一張地圖,並沒有發現我們的青銅爵杯。
這幅地圖應該是漠北荒漠的座標,而且上面的字型有英文和漢字,還有日本文字,一看就是非常重要的地圖。
我毫不客氣地放在口袋裡。
田七在一個行囊中發現了狗盆和青銅爵杯,還有半袋子炸藥,我們一塊拿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