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剛才在路上看到岑海了,他是來找你有事的嗎?”
辛蕪轉念想到路上看到的岑海,有些好奇他是不是來找過岑偃。
“他聽說我要去外面,所以想請我去吃頓餞別飯。”
瞧見辛蕪不以為意的樣子,岑偃微微皺了一下眉,他對小姑娘的初始好感很高,但岑大伯一家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就算現在得知岑大伯有不對勁的地方,可親情不是說斷就斷的。
所以小姑娘這副模樣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不管怎麼說岑大伯一家也是他的親人。
心裡這般想著,腦袋裡卻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痛,伴隨刺痛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莫名的聲音。
那聲音充滿惡意的說著話。
“你的好大伯會害的你斷手斷腳,一生顛沛流離,孤苦無依!”
“你居然還覺得他是個好人。”
“蠢貨!蠢貨!”
到最後只剩下“蠢貨”兩個字在腦中徘徊不去。
岑偃用手大力的錘著腦袋,恨不得將腦中疼痛的部分直接挖出來。
眼前的場景如此讓人熟悉,赫然是辛蕪和岑偃第一次相遇時的翻版。
少年上一刻還同她說的好好的,下一刻就抱著腦袋喊疼。
辛蕪檢查著岑偃的識海,行路留下的符完好無缺的佔據在識海上方,有絲絲縷縷的金光從從符中飄散出來,散佈在識海之中,不斷的修補著識海之中受損的地方。
以符文的效力而言,岑偃不應該會感到如此的痛苦才是。
“阿偃,”不斷的喊著岑偃的名字,辛蕪頓時手足無措。
或許這就是行路口中所說的後遺症,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啊!
辛蕪扶著岑偃的肩膀,考慮著要不要一個手刀將人劈暈,也許暈過去他就不會感覺到痛。
雖然十之八九的可能是岑偃再次痛醒過來。
“阿蕪,你先打暈我。”岑偃周身氣息陡然一變,聲音從牙縫中發出來,勉強的安慰到:“別擔心,等我再醒過來就好了。”
說話的人一定是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