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思娜想著和葉非凡相處的一幕幕,緩緩地搖了搖頭,“我們是好朋友。”
醫生很驚訝,“他把這個都給你了!”
看著賀思娜好奇的眼神,醫生點點頭,坐了下來。
“我叫趙不凡,我父親叫趙長生。他有一個小名,叫做花生。因為花生又叫做長生果嘛。所以大家都稱我父親為花生。他的大名反而沒什麼人叫了。”
賀思娜看了看葫蘆下面的花生輪廓,沒說話。但她的這個動作,顯然被趙不凡注意到了。
“是的,這個刻的就是花生,這兩個葫蘆都是我父親親手做的,繩子是我母親編的。我父親有個妹妹,早年嫁到外面去了。她的兒子就是葉非凡,和我在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是同時,我比他晚生了幾個小時。”
“於是我父親用了一小段家傳的金絲楠木,刻下了這兩個葫蘆。他在刻的時候存了私心,在兩個葫蘆的底部都刻上了花生的樣子,表明這是他刻的。”
趙不凡不知想起了什麼,呵呵笑了起來。
賀思娜對此很理解。很多雕刻師都有這個的習慣,如同為商品打上標簽一樣,他們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刻上自己的專屬符號。特別是那些資深的、技術高超的更是如此。
“你父親是雕刻師?”
“是的,在業內也算有些名氣。他從小就跟著一個蘇工大師學雕刻,這個大師很有名,我就不提名號了。”
兩人沉默下來,各想各的事。趙不凡再次打破了沉寂。
“我的表哥,葉非凡他怎麼樣了?聽健健說,我姑姑離家走失,他去找了。找到沒有?”
“找到了。不過,也不算是找到。”
“什麼意思?”
“她的人是找到了,但是她得了一種病,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事了。”賀思娜邊想邊組織語言,“她跟她的丈夫,也就是你姑父在一起生活,不回去了。”
趙不凡騰的站了起來,驚訝道:“我姑和我姑父在一起?我姑父他不是……”
“他沒死,也沒另娶。因為一場意外,他摔斷了腿,怕連累家裡就一直沒有聯系,後來碰巧遇到了你姑姑,於是兩人就又在一起了。”
“原來如此。”趙不凡緩緩坐下,嘆了口氣,又問道,“那非凡呢?他怎麼樣了?”
“他……也挺好的。找了好幾份工作,特別忙,但很快樂。我,是他做快遞時的……客戶,所以比較熟。”
“只是比較熟嗎?”趙非凡暗搓搓地笑道,“都把這個給你了,那可不是一般的。”
緊接著,他神色一正,問道:“你想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