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又過去了一週,賀思娜收拾行李返校了。孟馳家離學校是在這個城市範圍內最廣義的大對角,出租司機非常高興地接了這個活,一路上跟賀思娜東聊西聊。
“你這個活估計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開出租了。”
“啊?為什麼呀?有什麼想不開的?”
“你說我為什麼這麼高興接你?如果去別的地方我還不去呢。我也要去報道,跟你一個學校。”
“您讀……博士?”
“本科。”
賀思娜懵了,她坐在副駕駛上,直接把頭扭過去90度,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番司機。出租司機樂不可支,任由她打量。
“您今年多大了?”
“你猜。”
賀思娜咬咬牙,道:“說實話,您看上去得有40了吧?”說完這話,心裡有些慚愧,但沒辦法,她的素質就是這麼高,只有說真話才能心安。
“哈哈,就知道你猜不對,我25。之前早出晚歸,風裡來雨裡去的,太辛苦,顯得上歲數了。”
25歲?賀思娜看了看他的肚子,額角冒汗,“那您怎麼想起來考試的呢?考了幾年了?”
“就今年一年,一次過!”
賀思娜震驚了,要知道這不是隨便一所大學,是目前國內最頂尖的之一。多少莘莘學子努力幾十年也求之不得,這位只是開著出租就能一次透過?難道這次考試很水?那也不對啊,錄取比例在那兒呢。
“您複習的時候丟了很多活吧?”
“哪有?”司機自豪道,“我就是晚上看看書,白天照樣開車,一分沒少掙。”
“哇,那您真是天才!之前為什麼不考呢?”
“這可就離奇了。你得聽我慢慢道來。”
司機一臉的“我就等著你問這話”的樣子,送過來一個“遇到阿拉丁神燈”的目光,道:“話說以前我腦子也不好使,高中沒畢業就開出租了。因為學習太差,畢不了業。”
賀思娜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聽著。的確很離奇啊很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