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成本。”魏少傑不置可否,眼睛緊盯著螢幕上的圖片,“你們為什麼沒有辦了她?當時我說得清清楚楚,該處理就要處理,又不需要你來擔責任!”
“意外。你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會有意外發生的。”
“意外?哼,所有的意外都是辦事不力!你讓我有些失望啊。那個女孩是什麼人?”
“我說過的,是個學生。”
魏少傑皺著眉頭厭惡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神清明,好像剛才一晃而過的不耐煩躁都是幻覺,“一千,不能再多了。你可以不說,我也不再問。”
“五千。尊敬的魏先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那女孩的好奇就像當年對罌粟的渴望。”
電話兩端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魏少傑首先開口,“兩千,再多就超出了我的許可權。”
“成交。”
魏少傑掛上電話,低聲罵了一句,轉頭讓人給那邊打了兩千元錢。
第二天,對方果然又發來兩張新的圖片,一張是學生證的照片,另一張則是國內的醫保卡。兩張照片同屬一人。
“賀思娜?”魏少傑端詳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和容貌,怎麼也看不出像他認識的什麼人,禁不住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偶然還是故意,都擺脫不了作死的結果。”
他拿起電話,“我需要徹查一個人,這個人在國內,是個女學生……”
國內醫院的病房裡,賀思娜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賀嵐丞奇怪地看著她。
“爸,你沒見過別人打噴嚏嗎?”
“見過。不過……你的……節奏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賀思娜翻了個白眼,“人都會長大的嘛。那是以前打得好聽,還是現在的好聽啊?”
這也能比?賀嵐丞額頭滑下幾條黑線。話說,自從上次在醫院裡鬧了那麼一出之後,賀思娜好像變了一個人,聰明機靈並且牙尖嘴利,連眼神都犀利了很多。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現在的賀思娜無論智商還是情商都高出以往一大截,太讓他省心了。想到這,賀嵐丞呵呵一笑。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看著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賀思娜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