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滿臉愧疚,“著急有事呢。”
“看看?欲速則不達吧?”
青年低頭,“是的。”
雖然都在說著話,但他們的腳步很快,一路匆匆地向病房開進。
“這女孩兒叫什麼名字?”
青年想了想,道:“賀思娜。”
醫生猛然一驚,又大聲問了一句:“誰?!”透出濃濃的警惕。
“賀,賀思娜?”
青年既是一頭霧水,又有一絲緊張,忍不住訥訥地重複了一遍女孩兒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周圍瞬間寂靜。
好像連空氣都不流通了。
人來人往彷彿變成了慢鏡頭,所有聽到這個名字的過路醫生都向這邊看過來,然後目光停滯在賀思娜的臉上,露出驚訝和絕望。轉而投射到牛仔青年的身上,則馬上變成了憤怒。
青年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時,不知是誰弱弱地問了一句,打破了僵局。
“是那個賀思娜嗎?她又來了?”
醫生苦著臉,沒有說話,只是長嘆了一聲。
一股絲絲涼意湧上了青年心頭。混跡社會多年、飽經滄桑、閱人無數的牛仔青年竟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有一種恐懼的氣氛,圍繞著他冉冉升起……
盡管如此,醫生們還是沉默地將賀思娜推進了病房。
臨進病房之前,青年雙掌合十,虔誠祈禱:“希望她活下來。”
醫生瞥了他一眼沒理他,徑直走了進去。許是被他的誠意感動,一個小護士偷偷地安慰道:“你放心,她死不了。”
青年一愣,看著小護士對自己神秘一笑,關上了病房的門。
什麼叫“死不了”?他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能肯定就能活下來。她為什麼可以?
究竟發生過什麼,讓這幾乎整個醫院的醫生都對這個女孩兒忌憚若斯?
她有什麼特殊的嗎?
青年看了看手裡賀思娜的揹包,起身進了男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