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祭離開了柏菲西餐廳。
手機鈴聲響起,他漫不經心地『摸』出手機,接通了電話,口吻輕佻,“哪位?”
司祭邁開頎長的雙腿,坐進駕駛座內,剛將鑰匙『插』入準備發動車子,便聽到手機那邊,傳來司雪主治醫生的聲音。
“司少,司小姐當年因為血型特殊,因此並未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這兩年的預後效果也非常不理想……”
“我們剛剛確診,她已經患了骨癌,並且病情惡化得非常快,您什麼時候方便來一趟醫院,我們聊聊治療方案……”
聞言,司祭的眸光倏凜。
他扭動鑰匙,車隨即被髮動起來。
司祭驀然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掛好藍芽耳機,掛擋起步,“還有呢?”
“還……還有……”
主治醫生並未再以公事公辦的口吻,氣勢也隨著司祭的『逼』問而弱了下來。
司祭輕嗤一聲,“趁我沒有站在你面前時,你最好將該說的都說清楚……否則,到時我的拳頭不太聽話,概不負責。”
主治醫生打了個寒顫。
他握緊手裡的聽筒,遲疑著是否要將其他的事情說出來,“這……”
“說。”司祭的語氣冷凜。
主治醫生深吸了一口氣,乾脆將情況說明,“司小姐想放棄治療,不想再承受化療的痛苦,所以……要不您還是儘快來一趟醫院吧。”
車內的溫度,彷彿驟然又冷凝了幾分,好似冰窖一般,隨時能結出窗花。
司祭緊握著方向盤,向安城醫院的方向駛去,他的眸光諱莫如深,辨不清究竟在想什麼,卻是看起來特別冷情。
治療?